汤杳和闻柏苓在冰箱里翻出冰块,冰镇了香槟,坐在沙发里对饮。
这个时节,夜风是轻柔的,吹动还未盛开的玉兰树,树荫婆娑。
香槟都喝下去小半瓶,闻柏苓才反应过来。
他捏着那支布满冷霜气的香槟杯,碰了碰汤杳的脸颊,问她:“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,不觉得我落了个步骤?”
汤杳对这些都没什么要求。
香槟喝得微醺,她脸是烫的,歪头想了想,也没想出自己答应得有什么问题,摇头:“你落了什么步骤?”
“求婚。”
他的傻姑娘还觉得没什么,举着杯子和他撞了半天杯,都庆祝上了。
闻柏苓看了眼明天的行程:“明天早点起,能起得来么?”
“能呀,我很擅长起早的。”
“那辛苦一下,早起来些,我们去给你选求婚戒指。”
汤杳把手举给他看,宝石闪闪发光:“我不是有戒指了么,不然,还是别花钱了。”
闻柏苓说,戒指哪有嫌多的。
他很多年前去费裕之家里,撞见费琳在客厅捧着自己的珠宝盒子在挑戒指,费裕之吐槽,说费琳攒了满盒子戒指,就算她是蜈蚣,都戴不完。
可别说费琳了,连茜茜也喜欢这些。
茜茜小时候有一堆迪士尼的各类戒指,稍长大些也会要求买些小众名牌,各种款式,一样的把自己当蜈蚣。
“以后我也那样宠着你?”
汤杳骄傲地撇撇嘴:“不要那么多戒指,要你爱我久一点。
先爱我一辈子吧,剩下的,我还得多考察考察,等我们走到生命尽头,
我再决定下辈子还要不要你。”
新家的沙发很软,不知是什么材质,云朵般。
闻柏苓放下香槟杯,倾身,把汤杳压得几乎嵌进软垫里,吐息中带着点香槟酒里的杏仁橙香,温热气息落在她耳廓上,像带着微微的电流。
他的手探进来:“等不到七老八十了,你现在就选选。”
汤杳的香槟杯也被拿走,稳稳搁置在茶几上。
灯光落在没喝完的香槟酒里,像小小的月亮,摇摇晃晃。
说不上是否酒精作用,骨头都是软的,手脚用不上力气,倒像欲拒还迎,衣摆被推得堆叠在锁骨下方。
闻柏苓束贝含犀,轻轻咋啮,非要人难捱地蹙起眉,忍不住出声,才抬头,温柔又危险地询问汤杳:“下辈子还要不要我?”
有时候恋人在一起,是会变幼稚的。
理智的无神论者,生意场里杀伐果断、连文武财神都不拜的,只信人定胜天,却也会因为随口的“下辈子”
而争论不休。
只是他们争论的方式很特别。
从沙发换到床上,汤杳如同煨烬,呼吸乱得毫无节奏,迷离恍惚间,还分神思考了个问题:
闻柏苓果然很会花钱,这床选得真不错。
他们这么折腾,都没发出什么声响,床垫也很舒服......
他的声音偏低,这种时候更是,结束漫长的亲吻后,在她耳边娓娓而言,提醒她:“小杏,隔音很好,别担心。”
折腾到很晚。
睡前,汤杳窝在蓬松的被子里翻看手机,里面有些没来得及读的信息。
有一条是孙绪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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