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蛋啊娘的狗蛋啊,你咋就被蛇咬了啊”
何玉翠到儿子坐在地头地头脸色惨白,大哭不止,目光挪移,发现儿子右脚脚踝骨约莫两指上方有俩明显被蛇咬过的牙印,吓得哭嚎着把儿子抱进怀里,连声唤儿子,生怕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疙瘩。
“这可咋整啊好好的,咋就被蛇咬了”
赶过来的社员和知青们围在四周围,无不同情地议论着。
“伤口位置肿胀、发黑,这情形怕是中毒不轻。”
“那还等啥呀兴旺家的,赶紧把你家狗蛋送卫生院啊,这再耽误下去,狗蛋肯定凶多吉少”
“卫生院离咱大队有几里地的路呢,这会子送过去十之来不及,我还是送狗蛋到隔壁石凹大队的刘跛子那来得快些。”
刘跛子是石凹大队的赤脚大夫,因为杨家沟这边无人懂医,日常哪个到了必须要大夫的境地,基本上都去石凹大队找刘跛子给诊,至于去公社卫生院,除非刘跛子那不了,才会一咬牙,拿钱上卫生院。
“臭婆娘,你没听到大家伙说的快点,把狗蛋给老子,老子这就送到刘跛子那去”
杨兴旺赶过来,正好听到乡亲们的议论声,当即急得面红耳赤,一把推开婆娘,弯腰欲抱起儿子。
“那孩子的情况不是很好,需要原地紧急救治,否则”
说话的是一女知青,见大家都向自己,那女知青到嘴边的话拐个弯儿,连连摆手“你们别我,这被蛇咬了我可不会急救。”
何玉翠被自家男人推坐到地上,哭嚎声比前一刻还要凄然“谁能舅舅俺家勾搭啊俺就这一个儿子,他不能有事啊俺发誓,不管哪个救了俺家狗蛋儿,俺从今往后给他做牛做马一辈子”
“大家让让。”
林岩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“江同志懂医,大家快让江同志过去,给那孩子。”
随着他音落,堵在前面的人群立时让开一条道儿,而这时,杨兴旺已经把儿子抱上沟渠,到叶夏和林岩,“扑通”
一声,这做爹的直接给两人跪下“江同志、林同志,求求你们了,救救我家狗蛋吧”
何玉翠爬上沟渠,跪在杨兴旺旁边,直接给叶夏和林岩磕起响头,见状,叶夏示意林岩将二人扶起,她则蹲身,开始检查狗蛋被蛇咬过的伤口。
“江同志,狗蛋还有救吗”
有社员问。
“江同志,狗蛋才六岁,您一定得把他救过来,要不然太可惜了”
不知哪个在人群里喊了这么一句,闻言,何玉翠满面泪水,冲着人群嘶声喊“俺家狗蛋不会有事”
“大家安静,不要影响江同志诊治。”
林岩神色冷峻,对着人群说了句。
瞬间,四周围静寂一片,所有人将目光汇聚到叶夏身上。
“取清水和温白开过来,多取些,快点”
叶夏神色凝重,动作利索,用自己帆布鞋的鞋带绑扎伤口的近心端,防止毒液扩散。
“别哭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轻声安慰小孩一句,叶夏掌握着手上的力度,挤出黑血,而后,她着热心社员不断冲洗狗蛋伤口外表处的毒液,对围观的众人说
“被毒蛇咬伤,不要惊慌,应立刻在离伤口上方5-10厘米处用绳子、布条、鞋带、手帕、裤腰带等物结扎,以此阻止毒液通过通过血管往上扩张
接着检查伤口处有没有蛇牙残留,有的话,必须迅速挑出,接着挤出黑血,用清水不断冲洗伤口,记住,冲洗挤压排毒需持续20-30分钟”
叶夏神色冷静,嗓音清越,宛若山涧清泉滴落石板上叮咚响,既好听又令人莫名地安心。
伤口处挤压流出的血颜色显示正常,叶夏接过一女社员递过来的搪瓷缸,趁着众人不注意,从空间取出季德胜蛇药片,轻轻一捏,药片变成碎末,与半滴灵泉水齐融入搪瓷缸中的温白开里面,微笑着向狗蛋“把这水喝完,你就没事啦。”
狗蛋很听话,就着她的手,“咕咚咕咚”
不多会把半搪瓷缸水喝入腹中。
为掩饰给狗蛋喂服季德胜蛇药片,她末了从挎包里,实则还是从空间,取出消过毒的银针,帮狗蛋施针须臾,说
“大家不懂医,在按照我前面说的挤出伤口处的毒液,冲洗完后,最好把伤者送往就近的卫生院,让大夫再好好检查下,以免毒液没清除干净,延误伤者的治疗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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