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昼闻言,探头细看了一眼文书下的宝印,然后合上了张大的嘴巴。
钟汉这个人,虽然外强中干,但……不像是细作。
若是军队里有细作,他们后面这几仗不可能打的这么顺。
但陛下既已亲下文书,想必是有了证据。
他只能庆幸钟汉这几日未行投敌之事
钟汉在大喊大叫中被架走了。
他怎么也不肯相信,他的皇帝陛下会下达那样的命令!
他对陛下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啊!
然他并不知道,被逼无奈写下文书的皇帝,比他更知道他是被冤枉的。
裴厌缺深深看了一眼被押走的钟汉,眸中暗芒微动。
下一秒,一切猜忌都被其隐下,他目光转到地形图上。
会议继续。
—
此次事件沈长炎帮了忙,惢嫣本想亲自去感谢他的。
她对沈长炎有种特别的感觉,对方待自己很不错,惢嫣觉得并不全因为她是裴氏的女儿。
她做了两份糕点,送了一份给裴相,顺便问他的态度。
裴相一口回绝了,不准她去见沈长炎。
他口口声声是对沈长炎好,怕相府的人跟他走太近会影响到他。
可惢嫣总觉得他带零私人恩怨。
虽然但是,她没去。
不过恩情她记下了,或许她无法回馈等量的帮助,但是道谢是必然的,下次碰到再吧。
这段时日若不思念裴厌缺,那一定是假的。
前段时间,包括在大理寺时,她一想起裴厌缺,总是会担心他有危险,怕他身边的人防不胜防。
裴相派了个人一起去押钟汉回来,皇帝压根儿拒绝不了。
她从裴相那里得到消息,人已经在往回押了。
她现在也不担心他吃不饱,她几乎将腹地粮草铺都收空了往边境送。
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,她肯定给他送去一仓库的肉。
现在想起裴厌缺,惢嫣只有浓浓的、纯粹的思念了。
总是会拿以往他画像的手稿看,感觉来了就画,几日下来那沓纸又添了一个关节的厚度。
于是她给他写了封信。
除却想念裴厌缺外,惢嫣还得管好家。
相府家大业大,她需要费心的事儿往有下饶添补剔卖,还包括驭下等。
往大了有与各府的往来交互,各节送各礼,各家各拜帖。
许多事都是惢嫣从未涉及到的,还好有裕伯和秦嬷嬷在旁指教。
她上手很快,无需二人过分教导。
不得不,从掌家中,也能学到不少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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