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他从她身边离开。
而温年,宛如一个被弃之不顾的玩具。
利用过后,再无价值。
身体逐渐回暖,吐出口的是热气。
感觉自己在死与半口气间徘徊,那种滋味说不出的难受压抑,好似五脏六腑挤压在一个罐里,不停的倒腾。
她咽下涌到嗓子眼的酸涩:“够了吧?”
“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,我也没怎么着你。”
程晏生这次不狠。
是从结婚以来,最为轻松的一次。
鼻尖涩涩的,温年蠕动唇瓣,嗓音哑得不像话,她开口的一句话就是:“我还欠你多少钱?”
程晏生指间夹烟,颀长的身形陷在软椅中。
他的腿特别的长而直,掩在西服裤筒里,有种若隐若现的性感。
手指抬起凑近到嘴边,深吸一口。
“呼”
地仰头吐出,寥寥青烟抚面。
男人面孔变得模糊,再到烟雾散开,逐渐清晰。
这个过程约莫三四秒钟。
程晏生修长的五指掸在椅子扶手上,眼神清冷:“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我算账?”
“我还欠你多少?”
她咬着牙根,牙齿都在发颤。
温年强迫自己梗住脖子,做出一个倔强又坚强的姿态。
只是那一丝丝的高傲,就刺痛了程晏生双眼。
他连嘲带讽:“一千一百万,十一次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她有一许冷意。
温年把腿伸直,捡起地上凌乱纠缠的衣服,简单套上蔽体:“好。”
奔赴一次死亡过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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