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很快,白色的纸巾擦掉了口水,也擦掉了糖渣。
到底哪一样是浪费呢?
林绥草将揉成一团的餐巾纸扔进垃圾桶,又递来新的糖果。
祝余顺从地张口,吞下饵料。
糖浆注入血液,糖渣引至极乐。
如同毒杀白雪公主的红苹果,引诱汉赛尔与格莱特兄妹踏入陷阱的糖果屋。
甜味是有毒的,所以才会成为女巫们勾引受害者的绝佳道具。
不能浪费一丝一毫,没错,节约是美德!
祝余吃掉软糖,眼里还注视着少女手指间、指腹上一层层积累的白砂。
它就像两百年前问世的巧克力,四千六百年前埃及人开始食用的蜂蜜,幻化出馥郁的芬芳。
祝余带着对嗜甜之路上先驱们的虔诚,舔了一口。
林绥草受惊般想要缩回手,又强行遏止住。
“没错,不能浪费。”
她小声地自言自语,不知道是在说服谁,“这也是体验疗法的一个步骤。”
少女纤细手指的末梢不断传来酥痒感,祝余仿佛勤勤恳恳的扫雪工,不漏过任何一个缝隙,将积起的糖渣清理干净。
“呜。”
绥草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,忽然并拢起笔直修长的双腿。
她从没想过指缝被舌头扫过时会产生如电流般的刺激。
大约一分钟后,祝余完成了清洁工作。
他在满意自己的成果之余,也意识到好像该投喂饲料了。
林绥草眼神空虚地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软糖,张口叼住,吞咽下去。
然后抓住对方想要撤回的手。
一报还一报才合理吧?
有毒的甜味代替平时用于理性思考的神经,挤占了原本就嗜甜如命的少女的意识。
她吐出粉嫩的舌尖,在粗糙的表面探寻着新的甜味因子。
然后是交换、轮替。
再交换、再轮替。
两個人的手掌不断沾上不知道来自哪一方的口水,变得黏黏糊糊起来。
等祝余再抽出一根做成毛毛虫形状的软糖时,他顿了一顿。
为什么要把糖分分给别人呢?
直接自己享用不好吗?
他没有递给对面的人,而是望着眼前的雪花点,塞进自己的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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