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吟诗的学子本想反驳,奈何抨击的人太多,一时间被怼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来,脸色羞红。
江宁敢赌两个铜板,这名学子今日离去定要钻进被褥中嚎啕一场。
“要不帮他说说话?”
他心中想道。
倒不是说江宁心地善良,他只是觉得那么多人骂一个人,没太大意思,总得有人帮着对骂才有看头嘛。
不过没等江宁开口,学子中就有人替那位吟诗学子打抱不平。
“你们说钱兄故作深沉,讽刺的一句比一句难听,那你们来一首啊,羞辱人算什么本事,你若是能吟出更好的诗来,何须费劲心思绞尽脑汁的骂人。”
“就是,说别人写的诗不好,那你来一首啊!”
“既然是文斗嘛,那不就得拿出点真才实学来斗,光抨击是要不得的,你们当中谁来吟上一首,我等也点评点评!”
();() 江宁听的羞愧,看来这世间明事理的人还是有的,不是人人都跟自己一样是个不学无术,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。
另外一边的抨击者们自然不会心甘示弱,讽刺的话也更加难听起来,当中还夹杂着些面皮薄的说什么“自古文人相轻,我等对诗不对人”
等等来自己羞辱他人之作开脱。
厚颜无耻的程度,听的一些跟江宁同样抱着看热闹心思的学子也忍不住卷入纷争之中。
没一会,观山崖上便彻底热闹起来,唾沫横飞,半文半白,引经据典,明捧暗讽,听的江宁大呼过瘾。
“浩胖子果然没骗我,的确比看那些泼妇骂街要来的有看头多了。”
江宁刚开始还听的有滋有味,只是没多久,就见那些人挑骨头挑的着实有些没边,抠字眼,骂姿态,说脏了自己耳朵,污了眼睛,越来越过分。
没能忍住气的他一怒下也参与进去,替那吟诗的学子打抱不平起来。
别人对骂,骂了也就骂了,还回去就是,但当江宁挤进来后,那些骂人的学子顿时有部分噤下声来,不在言语。
这些噤声的学子本来是想带着江宁一起骂的,干别的事想挤进去难,但打架骂人却从来没什么门栏,也不管认不认识,谁替对方说话了,自然就会有人盯上你拿你开涮。
骂架嘛,不就这么回事!
不过倒霉的是,他们遇到的人是前些日在学院中闹得凶名远播的江宁!
前段时间纷纷扬扬的事情,可不是没人记得,就是面前这尊凶神,在知音广场上当着院长教习们的面,把一名院检司的巡查队长给活活打死了。
这样的人,认出来的,还有哪个敢不开眼去与他放对?
随着这部分人偃旗息鼓,连带着其余人也渐渐收声。
这氛围,就算是傻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!
“骂啊,你怎么不继续了啊,刚不是挺能耐的吗,我让你来一首你怎么老不正面回答我呢,怎么的,一大老爷们的怂了?”
江宁叉着腰继续,浑然没注意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和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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