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猙又抿了一口冷茶,倒是品出点惬意来。
“何事。”
不过其主人显然不是那么顺心,见罗猙迟迟不开口道明来由,便开了口。
“出够气了吗。”
罗猙问道。
仅这一句,就让谢长老将目光落在了罗猙的身上。
“清远县的十口人,都已经处理干净了。”
罗猙放下茶杯,语气平凡又随意,这种小事他向来是不会关心的,不过因着沾了谢长老的边,他才处处留意罢了。
“另外那几个小派的,杀就杀了,可出够气了。”
“出气”
谢潭淡淡反问了一句,他摸了摸腰间饱饮鲜血的孤光剑,触及了剑柄上略显粗糙的剑穗,面具里的眼神就更冷了些,“这怎么够。”
他清浅冷淡的声音裹挟着森冷的杀意,一闪而过。
罗猙的心思却不在此,明明直面了谢长老令人恐惧的杀意,他却想起了在瀑布之下,几次窥见他靠在山石上,色如春晓的模样。
单薄的里衣被潭水打湿紧贴着身体,情动的绯色就若隐若现,腰肢以下没入了水潭之中,被身前的人所遮掩,只能见剧烈波动的水波,在他隐忍的声音中愈发激烈起来。
他有时便能到那人捞起他没入水中的腿,架在自己的腰上,那破出水面的腿一滴滴往下落着水珠,有些就凝在了他蜷缩的脚趾上,又在碰撞中晃了下去。
戴上面具是魔教的鬼面修罗,摘下面具却是他人的掌中芍药。
谢长老啊。
居然甘愿屈居人下。
罗猙思及手下传来的消息,眼神微微凝了些许。
死了一个扈星州,又出现了一个温系舟。
阴魂不散。
“听说你去了一个琴师那里留宿。”
孤光剑闪过寒光,已然抵在了罗猙的喉咙。
“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谢潭逼近罗猙,“别跟踪我。”
罗猙的视线停留在近在咫尺的无脸面具上,他近乎能想象出谢潭面具下的容貌,然后对上了微微翘起的含煞双眸。
纵然携着煞气,都因这桃花眼型氤氲出一丝潋滟来。
他抬手按上了谢潭的面具。
在谢潭蹙眉的神情中缓缓道“谢长老身上,一直都这么香。”
浑像个调戏良家的公子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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