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吵嚷杂乱,哀嚎和哭叫交织。
谢潼的左手插着匕首,哭得晕厥过去。
哦,那匕首还是谢潼自己掏出来想伤谢深的。
谢深的手上脸上沾着血,他站在原地,就听到有人在说,他心狠,要遭报应的。
谢深不屑一顾。
后来他就出生了,是个男孩儿,于是就叫谢潭了。
谢深有点失望又有点庆幸,谢潭这个名字好听,弟弟应该不会想改名。
而且,深潭二字,也挺搭的。
就是有点丑啊。
谢深着弟弟,拿出手机拍了张照,以后给他。
谢潭张开后像个白玉团子一样,模样哪儿哪儿都漂亮,有人逗他就张开嘴巴笑,露出嫩嫩的开始长牙的牙床。
婴儿房跟谢深的房间不近,他就乘没人的时候,刻意绕一个弯过去这个小东西,然后再拍张照,有点瘦。
每次都能挑个刺。
不过后来很多东西都变了,爸妈带着谢深了好多医生,做了好多检查,神色一天天难过起来,他们顾不上谢深了,谢深也渐渐不再偷偷去谢潭,话也更少了。
一切都变了,不变的只有谢潭的智力。
他停留在原地,时间把他忘了。
外面的风言风语谢深知道,也有人在他面前说,有人敢说谢深就能让他闭嘴。
但是回家到那个懵里懵懂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会的小东西的时候,谢深也会想起那些话,他就带了不喜。
冷眼旁观地着爸妈从难受崩溃到接受,谢潭的身体一天天长大,他笨拙地做教了无数遍的事,他软绵绵地叫自己“哥哥”
。
谢深有过亲近的念头吗,大抵是有的。
但好像又习惯于积年累月的置身事外,于是也就淡淡。
让他猛然接受清醒的是谢潭的摔倒的那一次,他着爸妈崩溃流泪,听医生说谢潭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,谢深的心脏骤然收缩了一下。
他想起自己真正意义上触碰到谢潭,那时候他才刚出生,皱巴巴的,摸上去柔软一片,好像稍微用力,他就会化在他手里似的,谢深已经记不清他那时候的想法了,但是他是开心的。
谢深着无知无觉躺在病床上的谢潭,神色有些狼狈。
他真是个蠢货,骗了自己那么久,无视了谢潭那么久。
谢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,但是,只要他醒过来,自己什么都给他。
他开始学着照顾起谢潭来,这让所有人都很惊讶,谢妈妈还为此哭了一场。
谢深照顾谢潭的时候神色也是冷淡的,只是从他的动作中你才能出来,他细心又周到,呵护着这个自己十几年都未曾尽心的弟弟。
他本来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,然后谢潭在某个在平淡不过的日子里醒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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