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界是什么样子她都没有见过,飞升之后的人她也没有见过,真的有天界吗
她走到结界的面前,隔着结界着姜啸。
他拍打着结界,满脸焦急,肯定是着急让她把他放出去,好跑掉吧。
岑蓝在透明的结界上面,到了自己满脸血污还未清除,她自己了都吓人,毕竟连勾魂使她的眼神都是害怕的。
岑蓝迟疑了片刻,抬手撤掉结界,然后微微侧身,给姜啸留出了逃跑的路。
去它的欲劫难消,大不了她
姜啸从结界跑出来,确实面容惊恐慌张不已,只是他没有按照岑蓝给他留出的路线跑掉,而是直接冲到岑蓝的面前手足无措地捧着她的头,她头顶始终没有自我治愈的伤处。
“师祖,你没事吧”
姜啸不敢碰,伤口上去很吓人,岑蓝何曾这样狼狈过
“你怎么伤这么厉害”
他根本就没有问那个死在岑蓝手上凡人的事情,而是尝试运转自己新学的治愈术,给岑蓝治疗头上的伤处。
岑蓝个子其实不低,比他矮了半个头而已,姜啸环着她的肩头,单手按在她头顶伤边缘,以灵力灌入,还下意识地撅着嘴吹气。
灵力修复伤处的温热和他吹出来的微凉,一起在岑蓝的头顶上盘旋,她耗损过多灵力的那种虚弱感,慢慢地随着姜啸的动作消失。
她主动去吸纳周围的灵力,哪怕这里不是灵力充沛的仙山,她也很快恢复,随着灵力回归身体那种无力和挫败感,也渐渐消失。
姜啸学什么都很快,可这治愈术他才刚刚接触,学艺不精,很久才将岑蓝头顶的伤处治愈。
快要九月末,夜凉如水,虫鸣倒是很欢,在入冬前进行着歇斯底里的最后嚎叫。
岑蓝慢慢放松了身体,靠在姜啸的肩头,她自己瞬间便能治好的伤口,她却由着姜啸笨拙地治愈自己。
“师祖你怎么能生扛着呢,这伤口太深了,都能到骨头了。”
姜啸说,“方才那两个和师祖吼的,是黄泉的人吗”
岑蓝没有回答,靠着姜啸的肩头,好一会才问,“你怎么不跑。”
姜啸给岑蓝施了清洁术,她脸上的血迹便清除了,她这会是自己本来的模样,姜啸手将岑蓝的头顶治愈了之后,就没有挪开,胆大包天地摸着他从来也没摸过的岑蓝头顶,慢慢抚动,心惊肉跳得像是在摸老虎的屁股般。
刺激啊。
姜啸心里叫唤。
听到岑蓝这么问,他还疑惑,“我为什么要跑”
“你没有到么,不怕么。”
岑蓝指的是杀人的事情,姜啸虽然被结界阻隔,不能出声不能出来,却能够到听到岑蓝这边发生的事情。
姜啸顿了顿,说,“我怕什么,我觉得师祖做得对”
姜啸说,“都怪我身体不好,那个之后就昏死过去了,没能听到这院的动静,若不然我帮师祖出手,那两个黄泉的就不会翻旧账了”
岑蓝听了姜啸这种话,突然笑出了声,“你觉得我做得对”
“是啊,欺负弱小的男人算什么男人,再说还是暴打自己的妻女,”
姜啸说,“那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吗。”
岑蓝推开他微微站直,着他的眼神,纯澈明亮,全然不作假。
姜啸突然小声凑近岑蓝,几乎贴着她耳边说,“师祖也会做这样的事情,其实我也偷偷地做过。”
姜啸说,“我入门三年有次下山历练,见几人威胁孩子行乞偷东西,我便将他们折断手脚,送入了衙门,这件事谁也不知道,我没敢说,因为双极门门规是不许弟子插手人间事”
姜啸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这小秘密只有你我知道的坏笑,“师祖,其实魏欣师兄他们也不见得没有做过,这种事谁了能忍得住”
“所以师祖不必觉得如何,那人该死。”
姜啸说,“只是师祖令自己受伤,实在不值。”
岑蓝一错不错地着姜啸,他对着自己挤眉弄眼,眉目灵动俊秀,纯然无忧。
“你真的这么想么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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