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毯子根本不管用,衣服湿漉漉的,雨水灌了一鞋笼,感觉拧一拧燕折都能出水。
“我以为不会下雨的,就没有带伞。”
燕折小嘴一张就停不下来,“出地铁的时候才开始下雨,我看到一个老爷爷在卖那种透明的伞,十块钱一把,但是我只带了坐地铁的钱就没有买。”
“为什么不给我打……”
白涧宗说到一半就顿住了,想起来燕折之前说的家里觉得他年纪还小不给用手机,将“打电话”
三个字咽了回去。
其实燕折不小了,再过一年都要成年了,燕家管得实在严到没道理。
但白涧宗不方便插手,甚至让旁人知道他和燕折有接触,指不定还要怎么被揣测,对燕折也有害无利。
“去洗个澡。”
“哦。”
燕折问,“去你房间吗?”
“嗯,先换鞋。”
这处山庄很少会来宾客,因此客房里的配置并不全,浴室的用品很少。
燕折身上很白,脚也是。
湿漉漉的脚趾踩在地毯上,大抵
是因为窘迫而蜷缩在一起,关节都有些发红。
“我身上好湿,会把地面弄脏的。”
“会有人拖。”
燕折这才换上干净的拖鞋,跟在白涧宗身后来了一楼卧室。
这不是燕折第一次进入,但却是位数不多的几次。
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白涧宗关系已经很近了,有时候又觉得还是很远。
“我爸妈这周末去出差了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我可不可以住一……住两晚?”
燕折掐指一算,今天周五,过完今天明晚还能住一晚。
白涧宗没说话,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扔给燕折:“再不洗感冒了别哭。”
燕折咕哝道:“我才没那么爱哭……”
主卧的浴室很大,他没关门,当着白涧宗的面解开扣子、脱掉外衣,单薄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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