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柔险些被她逗乐,与她玩笑:“那你可得抓紧些,否则将来我出嫁了,你纵是想来讨也讨不着。”
她听闻此话,莫名有些不开心,故意将蹭了油的手往陆柔脸上抹:“那你嫁到哪里,我就跟到哪里,反正你是我姐姐!”
“吱呀——”
门被推开,银筝端着水盆走了进来。
陆瞳抬眼,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长姐身上温柔的荔枝膏香气,一转眼,面前只有冰冷的屏风。
银筝将水盆端到桌前,转身去关门。
陆瞳拿起帕子,一点点擦拭面上涂画的红疹。
“姑娘,”
银筝小心地问:“今日您说大姑娘是被柯家害死的?”
陆瞳沉默一下才开口:“我们在常武县时,邻人说陆家收到京中死讯时,是什么时候?”
银筝想了想:“是三月。”
“不错。”
陆瞳平静道:“但是今日柯家人却说,陆柔是死在夏日。”
银筝一惊,愕然看向陆瞳。
陆瞳眸光发冷。
今日柯老夫人被她激怒之下失言,说出“要不是她跳了水池,污了我新宅的风水,我何必花费这么多银子填了水池改种芍药。
可惜我那一池新开的红蕖……”
,登时就让陆瞳起了疑心。
荷花不会开在三月,京城离常武县脚程再如何拖延,至多也不过月余。
总不能头年夏日陆柔身死,直到第二年消息才传到常武县。
更何况,那个夏日陆柔还未进京。
两个消息,其中一方必然在说谎。
陆谦是得了陆柔死讯才上的京城,倘若陆柔当时还活着,为何如今常武县的人却说信里是陆柔的死讯?莫非柯家人一早就知道陆柔会死么?
还是,柯家本来想以陆柔死讯打发陆家人,没料到执着的陆谦竟只身前往盛京亲自打听消息。
又或者,陆谦收到的那封信,根本就不是陆柔的死讯呢?
真相扑朔迷离,柯老夫人的话陆瞳一个字都不相信。
陆柔勾引戚太师府上公子未遂,柯家却在一年前得了戚太师府上青睐,从而瓷器生意兴隆。
怎么看,都有些过于巧合。
她要留在京城,留在这里,查清楚陆柔究竟遭遇了什么,陆家一门祸事因何而起。
还有……
拿回戴在柯家新妇头上那支木槿花发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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