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爬起来,跑到外面一看,地上点了一堆篝火,陈确铮用木棍拨出了五个泥疙瘩,陈确铮用两根木棍把滚烫的泥疙瘩挑到半空中,然后重重摔落在地,在大家的惊呼声中,干透的泥巴外壳全都裂开了,鸡毛随之脱落,露出里面油滋滋的鸡肉,扑鼻的香味四散开来。
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,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鸡肉了。
原来随团的厨子厨艺称不上好,做素菜还行,荤菜实在是不得要领,更没做过野鸡,只是能吃而已,野鸡刚刚杀好,正是最新鲜的时候。
陈确铮是广东人,母亲厨艺十分精湛,他自己对吃也颇有研究,主动提出做叫花鸡。
之后就是陈确铮一个人的表演了。
离宿营地不远有一个水潭,他利落地过去把鸡掏空内脏清洗干净,虽是冬季,水潭里枯荷很多,陈确铮先用采来的荷叶包裹住五只野鸡,再用水潭边的淤泥在五只野鸡的外面涂上厚厚一层泥巴,胡承荫和陈确铮负责砍柴,他们砍了一大堆柴火堆在一起,点燃熊熊篝火,陈确铮再将五只“泥巴鸡”
放进火里。
担心鸡肉烤不熟有细菌让大家吃坏了肚子,陈确铮足足烤了两个小时。
彭子初给的野鸡个头很大,每只都有大概四斤多的样子,可是步行团有近三百个人,每个分一口也就没了。
在陈确铮摔鸡的时候大家纷纷拍手,个顶个的兴奋,真正要吃鸡的时候,却个个都害羞起来,陈确铮见状在案板上把鸡肉切成小块,想让每个人都能尝一口。
学生们因为尊敬老师,都跑去请他们出来吃鸡,可是11名老师和4名教官担心鸡肉太少不够吃,都谦让不吃。
大家这才放开拘束,品尝了陈确铮的杰作,每个人都夸赞鸡肉好吃,胡承荫和贺础安吃过也觉得非常好吃,虽然条件简陋,佐料只有盐,陈确铮却完美掌握了火候,把鸡肉烤得又香又嫩。
就在鸡肉统统变成鸡骨头之后大家才意识到,陈确铮作为精心准备了这次“晚宴”
的“大厨”
,连一口也没吃。
吃完鸡的同学们都回去了,陈确铮留下来整理场地,为了防止引发山火,他打水浇灭了篝火,胡承荫和贺础安也一起帮忙收拾。
夜真的深了,同学们纷纷进入梦乡,贺础安、胡承荫、陈确铮却站在屋外的空地上,看着天上绚烂的星空。
“经过了今天,咱们仨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吧?”
胡承荫把手搭在身边的两人身上。
“那当然,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。”
陈确铮回应。
“那以后我们三人应该有一个称号,一说起这个称号,大家都知道是我们三个!”
贺础安提议。
“叫什么呢?要不就叫三桃园吧!”
“还五魁首、六六六呢!
你是跟人划拳划多了吧!
取的名字都这么江湖气!”
陈确铮摇摇头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是划拳的行酒令呢?说明你也很江湖嘛,陈确铮同学,别老说别人,你也来取一个啊!”
在陈确铮琢磨的时候贺础安有了新提议。
“要不就叫三叉戟吧,听起来威风。”
“不行,三叉戟是波塞冬的武器,我们是人,又不是冷冰冰的武器,不好。”
胡承荫很不服气。
“我们就叫三剑客吧!
像大仲马的书中描写的一样,三个胸怀正义的侠客,游历江湖,仗剑天涯!”
陈确铮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,举起来伸向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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