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,把酒凌虚,叹滚滚英雄谁在?想:汉习楼船,唐标铁柱……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。
尽珠帘画栋,卷不及暮雨朝云;便断碣残碑,都付与苍烟落照。
只赢得:几杵疏钟,半江渔火,两行秋雁,一枕清霜。
天下第一长联中的宋挥玉斧和元跨革囊,只能从略。
李元婴看着一碧万顷,渺渺茫茫的滇池,默默吐槽道,云南文人好隐逸真滴不是从杨夕阳开始滴,元跨革囊之后的滇池赋便有睹景物之萧萧,纵一叶之悠悠的词句。
至于后面迨我元之统治兮,极覆载而咸宾;矧云南之辽远兮,久沾被于皇恩,与前面的割裂感实在太过强烈,笔力远不及司马相如圆转自如。
御用文人的工作,不是那么谁都能轻松胜任滴,想要游刃有余,既不被当时的文人鄙夷排挤,也不被后人群嘲迪斯,光有才是不行滴,毕竟诗仙都翻船了。
“王爷,此地冬日都温暖如春,委实比广州和夷州更舒适安逸,疏浚此湖大有可为呀!”
萧若元站在船头摇着折扇,一袭象牙白长袍,更显清朗俊逸之姿。
李元婴没有看萧若元骚包的站姿,就像拥有倾城之姿的美人,美人固然赏心悦目,但若是她太过把自己当美人来看了,难免会矫揉造作或者目下无尘,风韵便少了四成。
();() 抬起手中的钓竿,看着不过拃长的小鱼,笑容灿烂地说道:“此地旺我,宜久居。”
徐霞客的游太华山记中曾提及此鱼:金线鱼,鱼大不逾四寸,中腴脂,首尾金一缕如线,为滇池珍味。
这种鱼的学名叫滇池金线鲃,因酷渔滥捕、围湖造田、水质污染和盲目引种等操作,曾经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,到极度濒危级别,为云南四大名鱼之首。
萧若元看着那条活蹦乱跳的小鱼,嘴角抽搐了几下,调转目光看向成群飞舞的海鸥……再小也是条鱼,总比炸湖好,也比让他们用竹竿叉鱼好。
只是他委实理解不了,钓不到鱼就换个爱好便是,何必较劲二十年呢?图啥!
牡丹忍着笑将鱼放到木桶里,轻声问道:“王爷,此事是否需要单独传信给陛下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?”
陛下被王爷执着于非要钓到鱼的状态,困惑了许久,不知道他到底为何叫这个劲?事实上,袁公和唐傅、魏公他们同样困惑不解,别的事情遇到短时间无法解决的问题,王爷转换思路的速度比闪电都快,没有任何凝滞不前的意思,更不会钻进牛角尖走入死胡同,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。
“想笑就笑,我没那么小气。”
李元婴再次甩竿入湖,语气淡然,浑不在意地说道。
与那些老狐狸周旋,没有耐性怎么可能成事?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可是身体的激素分泌状况,对性格的影响同样不可忽视。
再沉稳的人,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时候也会难免有脱线的情况发生,钓竿在手,就像一个心理锚点,会提醒他与他打交道的人,就没有蠢笨颟顸之辈。
就算有人表现出来的样子显得蠢笨颟顸,那也只是变色龙的保护色,否则,他们不会功成名就登上凌烟阁,或者成为一部侍郎,又或者成为一州刺史。
史书很明确地告诉后人,王朝初期的文臣武将均不是浪得虚名之辈,呃呃呃,圣质如初的晋朝除外,英明神武的高梁河车神时期除外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牡丹抬起衣袖半遮面,笑声惊走鸥鹭无数~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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