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点点头,并未对荀彧的言语进行点评:“公与、元皓你们两人怎么看?”
沮授道:“将军,文若所言不无道理,朝廷若强行行事,是能适得其反,大汉江山的稳固,士族、豪族出力不,所要铲除,恐怕大汉必受其害。
非但不能起到稳固江山的作用,相反,反而加速朝廷的崩塌!
以我之见,当徐而图之!”
“元皓,你有何看法?”
“将军,以我之见,朝廷虽然无度,但是法理还在,士族虽然可恶,但栋梁还在。
将军行事未必适合朝廷,如今士族体系庞大,朝廷根基虽朽,却有大树支撑,不至于倾覆。”
“你们所言不无道理,可你们何曾想过,大汉犹如参大树,大树的根基乃是万千百姓。
根基腐朽,犹如大树无根,你们可曾看到,树根腐朽的大树依旧还活着?除非它另有根源。”
“放下冀州,百姓已经没有税赋可纳,只能由士族代为供养。
如果士族不供养,冀州府又该如何维持生计?百姓乃是冀州的根本,如果没有百姓,冀州府就像蛆虫一样,寄生在士族身上。
时间久了,士族必定会厌恶至极,到那时必定会除掉冀州府这个“蛆虫”
,冀州府又该何去何从??”
“大汉十三州,每个州都需要士族的供养,朝廷又由谁来供养?哪个州可以负担得起?答案是没有的,只有众多士族的供养!
如此类推,朝廷究竟是朝廷的朝廷,还是士族的朝廷?本该是臣子,如今却成为主子,曾经的主子,却成为臣子维护自身利益的工具。”
“如此乱象,大汉比比皆是!
已然如此,百姓又该何去何从?放逐荒蛮还是再次成为陈胜吴广之辈?就如张角之流,若再不加以疏通就如洪水猛兽,必定一发不可收拾!”
“三位乃是才华满腹之士,欲为朝廷出力,无可厚非。
若只见山之巅,不看山之基,哪怕登上山巅,恐怕亦被狂风吹倒,摔得粉身碎骨!”
“不论人事,唯有窥得全境方能远行,莫要一叶障目,而不见泰山之雄伟!”
“三位以为如何?若是同道者,我可领三位踏空而行,立云彩之巅,领下风采!
三位不必着急告知我,三日之后告知我便可!”
完吕布便走开,留下三人在州府内。
“公与,元皓你们怎么看?”
荀彧心里一时间接受不了吕布这种观点,自便接受地君亲师的观念,如今吕布的观点,无疑和自己的观点相驳,换句话,也就是无父无母的言语。
但是,吕布的话却是得实实在在的出当下的现象。
沮授捋了捋胡子,缓缓道:“将军之言自有其道理,但如今大汉的情况并非一言蔽之,而是全局如此,宛如一棵朽木。
既然如此,何不让它重生?”
沮授的话无疑是在支持吕布的行为,他表示将会坚定不移地支持吕布。
荀彧听了之后,皱了皱眉头:“沮授,为何大汉不可重生?”
“大汉如同一棵参大树,而士族则如藤蔓。
如果将藤蔓尽数除去,腐朽的大树又如何能在地间立足?如果大树坍塌,藤蔓虽然可以存活,但必然会另寻它树,如此反复,又怎会有百姓的存活之地?唯有将其全部除去,方能让百木林立,欣欣向荣!”
田丰仔细思索,时而豁然开朗,时而眉头紧皱:“沮授,那百姓该如何安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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