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词可真新鲜。
宴云笺薄唇一动,想说点什么,又觉得环境造就人,他们两人脑中所想东西不一样。
自己跟他计较真是没必要。
可能是宴云笺没有回话,白衣男觉得他听进去了,脸色难得缓和了些:“你也算孺子可教了,说实话你不是我规劝的第一个同胞,但算是最受教的一个。
以后这风向啊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变了,早做打算总是没有害处。
看你这么年轻,应当是新婚不久吧,早些想着怎么挣下地位,不然日后有你哭的时候。”
宴云笺说:“……好。
多谢指教。”
大概是他的态度比较和善,白衣男不知是找到知音还是在深宫中太久没人说话,竟然又跟了上来:“你琴艺如何?”
宴云笺道:“我不会弹琴。”
“你不会弹琴?!”
白衣男倒抽一口冷气,大惊失色,“琴艺是当今世家公子最重要的技能,你竟然不会?!”
是,当世琴艺的确是衡量公子才学的一项重要标准,骑射与书画等都排在后面。
所以对方才会一上来先问自己琴艺是否出众。
但宴云笺的确不会。
他幼年随母亲学了书画棋技,这些都方便藏匿,可是若是他们的宫殿中传出琴音,只怕在母亲身边待到十岁都不能了。
再后来,他也没有时间与机会去学这样高雅风流的乐器。
宴云笺颔首:“是啊,只怕要叫兄台失望了。
若是想论艺一番,在下实在惭愧。”
白衣男兴味阑珊,看向宴云笺的眼神都带些隐约同情:“那我们的确没什么可说了。
你竟弹琴都不会。
唉……盼你日后争气,切勿自负美貌,最后落得个独守空房的下场。”
他说完了,倒是高贵冷艳的哼一气,转身走了。
独留宴云笺一人在原地。
——这人到最后还是咒了他一句。
早知如此,不如一开始就打他了。
最多也就是被凤拨云骂几句,反正离京三年,他也没少被凤拨云骂。
宴云笺哭笑不得站了一会,他性子静和,倒也没计较。
也抬步离开了。
回到住处之后,看那有一批宫女仆从等着侍奉,他一向喜欢自己做事,不习惯这些,便婉言谢绝将他们打发走了。
人一走,偌大殿宇只剩自己,倒显得有些空荡。
不过左右也是等阿眠回来,他倒也不担忧这会儿的寂寞,随便做些事情这时间也就过去了。
本想找两本书静坐读一读,谁知翻了翻,竟没找到一本书籍。
实在无事可做,宴云笺干脆在门下台阶上坐下来,披着一身落日余晖等人回来。
他脑子闲不住,从前独处时也总习惯想些事情。
原本一开始还想着王府中几项事务、邦民等等政事,思维一发散,不知道什么时候,刚才那白衣男的声音又重新回到脑海。
初时听只觉荒诞,静下心来仔细一想,宴云笺忽觉对方说的却也不全无道理。
首先,他也不认为女人比不过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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