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苏一灿的确被岑莳气得不轻,她说了半天,他一句话也没有就这么走了,然后那晚他当真没有回来,连着第二天苏一灿在学校都没见他人,倒是回家的时候发现岑莳的三个大行李箱搬走了两个。
那两天上班的时候岑莳基本都是待在体育馆,自从好多小女生会来办公室找他后,他就基本不怎么回来了。
倒是那天傍晚的时候苏一灿去超市买完东西回家的路上,在小广场见了岑莳,他竟然和殷佐那帮男的坐在篮球场边,夜晚的街道,篮球场巨大的射灯照在一群少年身上,有人掀了上衣,有的撸着臂膀,嬉笑怒骂间透着年轻人的张狂。
而岑莳就坐在他们中间,有人给他递了烟,他随手接过叼在嘴上,似乎是注意到场边的目光,眼神微斜正好对上苏一灿的视线,就那么两秒的对视间,他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弧度着她将烟点燃,苏一灿从来没想过同一个人身上,能把矜冷和痞坏演绎到如此极致。
气得她当即就收回视线大步往家走,就听见那边有人喊了句“苏老师买东西啊这么重要不要我们帮你拎”
身后传来一片哄笑声,苏一灿冷冷地回过头瞪去,见岑莳的嘴角也挂着笑意,对着她的方向吐出丝丝烟雾,那邪帅的模样透着张扬的坏,是彻底连装都懒得装一下了。
苏一灿带过这么多学生,好的坏的惹事的都有,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被个臭弟弟气到浑身发抖。
她回家把院门锁上,东西扔在院子里,就将那蜗牛椅气愤地拖到后院,顺便还踹了一脚。
第二天是周五,下午苏一灿的课快结束时,工资到账了,她拿出手机了眼短信,便没管了,结果快走回办公室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,她拿出来一,居然是岑莳的转账记录,备注只有两个字工资。
苏一灿整个人都怔在办公室门口,突然想起暑假时他说要把工资上交给她的事,她随即伸头往办公室里了眼,岑莳不在,她放下东西又跑了趟体育馆,赵琦他们倒是异常刻苦,副课都翘了,在这训练,但是他们教练倒是不在。
据赵琦说岑莳刚把今天的训练任务安排下来,有事先走了。
于是出了体育馆苏一灿一条信息发给岑莳问他你什么意思
然而那头并没有回复,她匆匆走回办公室,见江崇在,便问了他一句“岑教练申请宿舍了”
江崇随口答道“好像昨天听老丁提了下,不清楚。”
快下班的时候,苏一灿接到了盛米悦的电话,对她说“晚上出来吧,和云妞那边约好了,顺便给你们见见我家里人介绍的那男的。”
下午的办公室很安静,其他老师都去忙了,只有苏一灿和江崇两人,盛米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,苏一灿掀了下眼皮,见原本低头写东西的江崇手腕停顿了片刻,随后又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了。
她挂了电话时间差不多了,拿起东西临走时,又回过头对江崇说了句“听米悦说,她家人的意思如果这个差不多的话年后就把婚事定下来。”
江崇抬起视线,眼里沉着阴暗的光,最终什么话也没说。
苏一灿回了趟家,将运动装脱了,换了件纯黑色的吊带裙,顺手套了件浅米色的休闲西装出了门。
晚上云妞定了包,在市中心一家最火的酒吧小聚,这里的位置并不好定,不过云妞是常客,她们到了后就将定位发给了苏一灿。
苏一灿从凤溪赶去本来就比较远,加上市中心堵车,差不多是最晚到那的,她到包间的时候,盛米悦他们已经喝了一轮了,酒吧里音乐震耳,灯光闪烁,苏一灿刚到就被一群人女人拖坐下来走了一杯。
此时苏一灿见盛米悦身旁坐着的男人,怎么说呢,乍一跟盛米悦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个子不算高,戴着厚底眼镜,一脸老实巴交的长相,大概不太习惯酒吧这种氛围,坐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。
经由盛米悦的介绍,苏一灿和那人打了声招呼,凑过去问了句“干什么的”
盛米悦便回头对那男人说“我朋友问你做什么工作的。”
男人倾身回道“我是研究分子束外延和金属氧化物化学气相淀积相关领域的。”
“”
确定过眼神,是聊不来的人。
喝了几杯酒后,苏一灿将外套脱了放在一边,云妞此时对大家说道“最近这里才来了个调酒师,长得像温特沃斯米勒。”
另一个姐们问道“演越狱的那个”
“对,就是那帅哥,要不要去”
几个女人一拍即合,苏一灿本来没有去围观帅哥的,给盛米悦推了下,她对云妞说道“把这女人带着,她失恋了,需要新鲜血液。”
于是苏一灿便不情不愿地被这几个女人从沙发上扯了起来。
这时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,舞台中央dj打着碟在喊麦,大屏也在放着劲歌热舞的画面,舞池中间的年轻潮男潮女们群魔乱舞着,这种激发荷尔蒙的混乱场面对现在的苏一灿来说只有一个字――吵。
她没什么兴致地随着云妞几个人好不容易挤到吧台外围,发现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群年轻美眉,苏一灿余光瞥见一道蓝色火焰一闪而过,吧台周围的美眉们立即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声,然后周围的女人便跟饿狼扑食一样开始叫价。
“200。”
“500。”
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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