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的是另一个人。
路赢转头,一个面戴白色面具的男人自右侧屏风后出来,看衣着正是此前坐在赌桌上的人之一。
路赢随即了然,是这人看见了他与谢隼换牌。
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路赢一番,最后将目光落在他腰间∶“听闻一个月前,玉绣坊老板在灵宝斋,花了千金竞得一块羊脂凤凰坠佩,这事可是轰动了京城。”
男人转向红纱帘,朝着身后的人微一拱手∶“如此看来,玉绣坊背后的人是六皇子无疑。”
红纱帘后的人轻轻掀开一条缝,看清那腰间的玉佩后,又合上∶“噢?你就是那个从江南来的毕天帅?”
路赢将玉佩解下看了看,从容一笑∶“千金楼的规矩可是不问姓名家世。
红纱帘后的声音懒懒的∶“的确如此,但你却让我有了兴趣,也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“大老板这是要因为我坏了规矩?”
“这两年你抢了不少人的生意,那些人都想要知道你的底细。
可从始至终都只知道你来自江南,名叫毕天帅,其他一概不知。
今夜你主动送上门来,还能放过你不成?”
那人说着已掀开红纱帐走了出来,那一袭价值不菲的鎏金黑衣将人衬托得英气勃,只不过一张似笑非笑的诡异面具遮面,看不见真实容貌是怎样。
可无形中又有一股迫人的压力,还有那几分熟悉的眼神,让路赢浑身不自在。
千金楼作为京城第一大赌场,里面的人耳聪目明,不好忽悠。
路赢决定来千金楼之前便做好了被现身份的准备。
不过,为了让最重要的身份不暴露,也就只有主动暴露另一个次要身份了。
“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和识趣。”
路赢抬手揭开面具∶“我识趣,也希望大老板你讲诚信。”
面具下的是一张褶子脸,笑起来如同多瓣菊一般,眉毛也是歪七扭八,特别是唇上那两撇眉飞色舞的小胡子,实在碍眼。
那人微眯着眼,这就是谢隼的欣赏水平?
那人不想再看∶“白玉珠的事是谢隼让你问的?”
路赢摸了摸两撇小胡子∶“非也。
方才那位猜错了,我与六皇子确实有些浅薄的交情,但玉绣坊并非是六皇子所有。
此前我是想上楼来,才夸大其词罢了。”
路赢心下一叹,明明说的是“我睡过六皇子的床”
,不知这话怎么传成了这么直白的“我睡过六皇子”
。
好在本人没有听见,估计修养再好也得骂得难听。
“是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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