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想不是好话,她放弃追问,开启自己的话题,“您都忙一天了,还非得出来打球。”
他半真半假地,“我说是怕你无聊你又不愿听。”
她只好笑纳,“是受宠若惊。”
这一巴掌显然拍中了马屁,容老板龙心大悦,也开始学会体恤他人,“你累了吗?”
狄双羽实话实说,“是看你挺倦的,我累的话就不出来了。”
“你看你,明明想来还推来推去,多不坦率。”
“我这叫客气。”
“跟我有什么好客气?”
他是真有疑问,完全不明白她的思维,“你自己也说,我现在又不是你老板。”
狄双羽茫然侧过了脸,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,没得出合理答案。
没有雇佣关系,两人仍有见面往来,说是朋友,又做不到那么轻松和谐。
就因为什么都不是,她不知该如何定位自己和他的关系,便拿捏不准该用哪种态度面对他恰当,总要绷着根弦儿与他相处。
至于容昱待她,绝对谈不上亲近,也不疏远,中间或有些微妙变化却不明显,基本上是一如继往的淡淡的恶劣。
对于这种恶劣,她只是嘴上顶撞,心下并不当真恼火,否则也不会次次妥协。
容昱也问:“你有必须顺从我的理由吗?”
狄双羽一怔,诚实告知,“好像没有。”
他点头,“那就不用再客气,浪费时间。”
容昱这两句话说得比平常语速稍慢,似乎在强调,似乎怕她听错。
狄双羽听清了,却没听懂。
是暗示她如果喜欢,就该坦率接受他?不对,容昱讲话没那么有技巧的。
“你又摇头。”
他指控,不忘告诫她,“打球时候专心点,不然受伤要怪我强拉你出来。”
“我能那么不讲理吗?”
她尽择漂亮话说。
容昱撇撇嘴,不屑反驳她。
狄双羽看着他这最寻常的表情,忽然想到,像容昱这么个自我到单纯的家伙,或者她本不需要用什么关系来定位他和自己,或者就是这样一种没关系的关系,偶尔见面聊聊天,见不到也不会牵挂,怎样都行,最普通不过的人际。
脑子里冒出庸人自扰这个词,没来由心情大好,“打完球我请你吃饭怎么样?”
“可以。”
他也没对她的主动示好有何反应,回答得一板一眼,像在批示下属报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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