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漓盯着眼前锦盒中放着的朱雀灯一阵恍惚,她好不容易送出去的,这才多久,就给送回来了。
她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问道“你想让我帮你什么?”
“我要走了,去长安。”
朱雀的声音有点颤抖,她知道这一去,或许,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哥哥,再也回不到这个给她温暖的家了。
“我想请你保管这盏灯,若,若半个月后我不回来取,你就把它送到顾府,交到一个叫顾景铄的人手里。”
朱雀看着丝毫没有反应的云漓有些急。
“我可以帮你,但是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。”
云漓还是懒懒的趴着,眼睛却盯着朱雀灯眸上那一点细微的朱红。
“我不知你从哪学的附魂术,你可知一旦失败,那可是要灰飞烟灭的。”
朱雀的脸刹时惨白,她知道,她怎么会不知,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。
“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,哪怕只是一面。”
朱雀掩面哭了起来。
白浠不是第一次听别人哭,可还没有听过这样压抑的哭声。
他看了看云漓,看她点头,才轻轻把手中的簪子放在朱雀面前。
“你带上这簪子,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拿下。
它会保你一命,但是也只是一次。”
白浠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,声音中透着安抚。
朱雀很快就平静了下来,她很感谢云漓,她们不过才见过一次面,她就肯将这样帮她。
拿起簪子对着云漓行了礼,就步子坚定的走了。
云漓伸手擦掉了朱雀灯眸子上的朱红,抱起摇椅上的小肉球自顾自的发起呆来。
白浠“这样好么?”
云漓“没什么好不好的,这是她的劫,她躲不过的。”
白浠“云漓,你也会心软。”
云漓“不是心软,我只是不想看着她.......”
看着她死,可是她一样会死啊。
该来的总是会来,当云漓和白浠站在顾府门前的时候,云漓仰着头说门上的白灯笼怎么那么的碍眼。
三天前,御史李大人遇刺身亡,三天前,顾府小姐顾静姝失足坠湖死了,顾少爷面对丧父及丧妹双重打击,终于支撑不住病倒了。
顾景铄现在连强打起精神待客都做不到。
“天色这么晚,不知道姑娘在这个时候非要找在下有何事?”
顾景铄看着女子及她身后的男子,这俩人像回自己家一样闯进他的房间,还赶走了院子里的下人。
可云漓听他的语气竟也没有一丝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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