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手敲着窗沿,这件事告不告诉白浠。
云漓抬眼看了看白浠的房间,又低头思索了片刻。
今晚还是先去北齐皇宫走一趟吧。
深夜,已经安静下来的北齐皇宫一角,云漓缓步前行,虽不至大摇大摆却也悠闲惬意,好似这不是重重把守的皇宫内苑,而是彼岸的长长走廊。
“既然来了何必再躲躲藏藏?”
逆生一只手拎着酒壶,一只手端着酒杯,坐在殿前的亭子里独酌。
云漓大大方方的走出来,躲躲藏藏?不是她的风格。
“我一路宫道走来,光明正大,何来躲躲藏藏?”
逆生将桌上的另一只酒杯倒满递给云漓,笑着说道:“好久不见,你确实不同以往了。”
今天楚玲珑说起他还不信,现在一见,果然如此。
昔日冷傲孤僻不喜言语,今日却巧言善辩豪不逊色。
“不如不见。”
云漓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靡音肯放你出来?未汲都不拦着么?”
云漓的话引来逆生一阵大笑。
可云漓却觉得这笑无端的破坏了今夜的大好月色。
“当然不会同意,未汲也会拦着,可那又怎样?我不是照样出来了。”
又是一杯酒下肚,逆生的神色似乎有些许的迷离。
看看周围的花圃,枝繁叶茂娇艳无双,可他却要凋零枯萎,逆生的眼中刹那充满了不甘与怨怼。
云漓将一切看在眼里,逆生似乎是遇到了不可解决的事,否则以他的狂傲怎么会对她多加言辞。
那可是个连糜音和未汲都不放在眼里的主。
猛的,一只酒杯摔在了自己的脚下,云漓未动,看着忽然就暴怒了的逆生。
“离开那里,你似乎很不顺利。”
不是试探是肯定,云漓慵懒的嗓音让逆生一怔。
毁了千年的灵根只是算不顺利的话,那这世界上大抵也就没有别的事算是不顺利了。
云漓一直觉得女人是这世上最善变的了,可逆生不是女人,他却比女人更善变。
此刻一脸笑意的逆生,让云漓丝毫看不出前一秒钟将酒杯摔在自己脚下的是他。
可那满地的酒渍和破碎的瓷杯尸体都在提醒着她,刚才那一幕是真的。
“云漓,你我相识一场,我相信有些事你会帮我的,对吧?”
带着诱惑的笑,逆生就像是引诱你上当还让你相信他是迫不得已的好人。
云漓的嘴角不在上扬,肯说正题是好事,可她却不一定愿意帮他。
“如你所说,我们只是相识一场,我为什么要帮你?”
云漓的表情有些凝重,逆生,不是她可以挑战的人,但她也不可能让人胁迫。
啪啪啪,宽厚的手掌在左耳边拍着,“好胆识,云漓,你可知道,只要我愿意,你今天就休想走出这北齐皇宫!”
迅猛的掌风袭来,云漓的心中一惊,现在的逆生似乎比那时更难琢磨。
旋身避过,她丝毫不敢大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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