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司君笑了起来,听起来像是那种杀人犯会有的恶劣,“说不定,也只是老天爷开眼,叫他们天人自有感应呢。”
阿蛮无奈:“他们如何敢称之为天人?”
要是那些人听到少司君这么说,怕不是一个个都得跪地求饶?
少司君只是笑,却是不语。
…
庆丰山的飞鹤峰上,有一座两百多年历史的古寺,而今这座古寺正敞开大门,迎接这群受惊惶惶的百姓。
在寺内僧人的安排下,他们陆陆续续在各处生了火,以驱赶连绵不绝的寒意。
后厨的炉灶不曾停歇,热水一桶桶往外搬运。
粗茶淡饭在这个时候,也变得可口起来,没人会嫌弃。
至少这里安全,也不必淋雨。
他们听着外头不绝的轰鸣声,到底是安了心。
至于住的地方,这座古寺毕竟也不那么大,就只能挤一挤。
女眷在一块,男人在一块,这时候也就分不出个高低贵贱,能有个地方歇息落脚,已是不错了。
这些人里,能有个单间的,不外乎太子和楚王。
阿蛮原本是想要和“三紫”
他俩找个地方挤一挤,可是人刚朝着后殿走了几步,就被少司君拽住手腕。
阿蛮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很快,这种不祥的预感就变作了现实。
寺庙的禅房说大不大,也就是一张床,一套桌椅,如此就已经算得奢华。
再加上搬来的木桶,已经将这房间挤得几乎没有地方。
“去泡一下。”
少司君将停在禅房门口的阿蛮往屋内推了推,随手抓过宫人送来的衣裳,“还有新的衣裳。”
阿蛮捧着新衣裳,先是看了看屋内正散发着热气的木桶,再看向一身湿漉漉的少司君,“……大王不先自己泡泡?”
少司君扬眉,似笑非笑地在阿蛮身上打量了一圈,“山中野寺,柴木也不多,总得省着用。
阿蛮这是打算与我洗个鸳鸯浴?”
阿蛮倒退一步,嘴角抽搐了下:“您可以先洗,之后我再随便擦洗就是了。”
少司君推着他到屋中央,声音一如他的手掌薄凉,带着鲜明的恶劣:“阿蛮再废话,我就要扒光你的衣服,亲自将你丢进去。”
阿蛮一口气没上来,攥紧手里的衣裳恨不得暴打少司君几下。
眼瞅着阿蛮变了脸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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