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死。”
“小时候,我就是如你这般想的。”
沈焦并未露出不愉之色,反而苦涩地笑了笑,“可我为了能活下来,就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,我的盼头就只剩下这点。”
他们都知道沈焦指的是什么,遂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。
沈焦却继续说:“我什么都不会,我的那些拳脚功夫,随便哪个府兵都能把我揍得头破血流,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干什么,但还是不能弃之不顾,否则我又该为什么而活?”
不知过了多久,臧初道:“大君子做主,将靳家宗祠与你处置。”
“条件是?”
“听到那个巫官的声音没有?”
臧初十分郑重地道,“那巫官叫作李淼,毫无疑问是大巫麾下,你只管照样办了你想办的,他一会儿自然会来,那个时候,大君子希望你能传一条消息给他。”
沈焦没吭声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。
臧初道:“接下来的话是我自己的意思,沈公子,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,但我大胆说一句:这条消息传出去,或许你真能报了灭国之仇。”
也许这句话真的打动了沈焦也说不定。
祠堂里灯影摇晃,沈焦抬起头来,问:“我若是不应呢?”
“那就说明有些人时运不好,要逢大难了。”
滑青说。
沈焦道:“你们大君子敢把决定压在我身上?他爹知道吗?”
臧初眨眨眼睛:“侯爷也答应了。”
滑青高深莫测地笑笑。
臧初遂从怀里掏出一只匣子,打开,展示给沈焦看。
沈焦呼吸一滞,继而幽幽道:“你们倒是会想。”
“过誉了。”
臧初微笑。
滑青道:“侯爷也有一件东西托我交给沈公子。”
沈焦抬起下巴,望见滑青找出来的物件,面上终于露出一些讶异。
公鉏白大吃一惊,道:“叔!”
臧初也不赞成道:“大人!”
滑青置若罔闻,仍旧举着那物件,温和而耐心地等沈焦接下来。
过了很久,李淼的吟唱又流转一阙,沈焦终于接了下来,枯井似的眼珠往滑青与这师兄弟身上一扫。
滑青对臧初、公鉏白挥挥手:“走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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