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祈不打算回复了。
裴砚初这人真的像狗,精力无穷无尽,不想理,就绝对不能多给半个眼神,不然会被缠到烦。
元宝都比他懂事。
裴砚初还在孜孜不倦地发消息。
【你不会真的点过会所男模吧?是单纯喝酒吗?】
【长得怎么样,有我帅吗?】
【我去问了朋友,香槟塔都是五位数起步,真的假的?】
【哈哈我也不是很在意就是随便问问,提前打探一下行情[墨镜]】
【人呢?】
【闻祈?】
【小祈?】
【闻校花??】
【这就睡了??】
闻祈把手机放床头柜上,手机嗡嗡震动,快自个儿给震下去了。
闻祈又把手机拿回来,调成免打扰。
世界清净了。
他翘着唇角,拿起枕边的一本书,悠闲地翻看。
卧房外有脚步声响起,像焦躁的狗狗转了圈,又不甘地回去了。
闻祈眸底的笑意更深。
来回折腾,甚至今天一天比一个月说的话都多,疲惫之下,身体里的困意如潮水般涌来。
闻祈合上书籍,沾上枕头,久违地很快睡着了。
他梦到了学校的场景。
明净窗外的百年银杏染金,簌簌闪光。
两人看起来狼狈不堪,沾着草根和泥土,教导主任气急败坏地呵斥他们在办公室里罚站反省,匆匆离去。
办公室里有其他几个年轻的实习老师交头接耳:“今天是不是裴家那位开学?”
“听说校长带着人亲自去门口等着了,一直没到呢。”
“分到哪个班啊?”
他们窃窃私语着,两个少年并排站在墙角。
身边的少年留着狼尾,眉目青涩,带着几分桀骜不驯,手背揉了下青紫的嘴角,看向他,半开玩笑地道:“你下手还挺重啊。”
他没说话。
少年嘟哝:“夸你漂亮要生气,问个名字也要生气……真难伺候。”
他冷冷地看过去:“是你先抓着我,我不说名字,你就不让我走。”
少年根本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:“对啊,你告诉我不就行了?”
说不通。
他转回头,心烦意乱地继续罚站,身形挺直。
少年东张西望,站得无聊,又看向他,递来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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