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怎么负责?”
“你害死了这么多人,还想害死更多人吗?”
朱厚照负手道,“半个时辰前,本太子已命人在城南庙前施粥增衣,此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。
各位不如先去瞧瞧。”
他见周围人闻之眼前猛地一亮,但面面相觑后脸上又变成了怀疑与踟躇,便继续道,“你们若是不信,可随意叫一人过去瞧瞧。
这期间本太子会一直站在这里。
若有丝毫欺骗,你们大可回来继续闹。”
“不过本太子要提醒你们,此次赠衣计划太过仓促,只有前两千五百人方可获得。
第二批衣物,得等到两日之后。”
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不容置喙,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
年轻一点的,还有力气的灾民狂奔向城南,留下稍微年老的或者饿到走不动的人,还在知府门前死死看着朱厚照。
仿佛只要他一有异动,就要拼尽全力杀了朱厚照。
朱厚照笑了起来。
他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,反而凑到灾民堆里,询问起他们这些日子所遭受的苦难来。
大多人不理睬他,他便换个人继续问,直到有小孩怯怯回答了他的问题,他便伸手,抚了抚孩子的脑袋。
所有人都在瞧着他,包括宁王。
他已知道,眼前这个少年,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。
他们非但回来,还带了一大碗粥与一件衣服,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,带给他们的亲人。
朱厚照瞧着他们面上终于露出欣喜的泪水,心中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他招来侍卫长,命他带人前往城南维护次序,方才转身,拉了宁王的手回府。
他本应亲自前往城南主持大局,只是身体实在没什么力气了。
与其病了还要叫宁王照顾他,不如命这些河南的官员们将功折罪。
宁王被他握着手,缓缓走在宁静小道上,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感觉。
他终是笑了笑,眸中意味难明:“我原以为太子心中对此怕极了,想不到此事处理的如此完美。
倒叫本王刮目相看呢。”
朱厚照侧头去看宁王。
月上重楼。
少年挺拔身姿被月光晕染出模糊轮廓,隽秀一如清雅水墨画卷。
他并未如宁王所猜想的,浮现出丝毫慌乱色彩。
反而笑着凝视他,笑容温柔缱绻,与他从前表现全然不同,叫宁王蓦地窒了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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