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伯阳不屑地冷哼一声,说道“就凭一个杨振威,断然是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,俗话说,事出反常必有妖,依我看,此事还得从长计议,不可鲁莽。
不过,常言道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,这金陵城主对我教定然已经有更进一步的谋划了,我等须得有所提防才是!”
崔海龙点了点头,轻轻拱手说道“恩师所言极是,弟子定不负恩师所托!”
余伯阳起身说道“时候不早了,教主早点儿歇息,明日老夫便替教主去会会那金陵城主,老夫先行告退了!”
崔海龙见状,也急忙起身跟上,说了声“恩师慢走!”
余伯阳回头看了一眼,又继续往门外走去,崔海龙问道“恩师还有什么话要对学生说吗?”
余伯阳停下脚步,语重心长地说道“海龙啊,老夫只问你一个问题!”
崔海龙起身说道“恩师请说!”
余伯阳接着说道“若是哪一天,把云风那孩子给找回来了,你会不会把这教主之位还给他?”
崔海龙听了,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“新月教对弟子有再造之恩,这教主之位本就应是云风的,即便是无法将他寻回,若非恩师力排众议极力举荐,也轮不到我来坐。
若**绩,这教主之位本应由恩师来坐的,弟子对此是万不敢有异心,一切但凭恩师吩咐便是了。”
余伯阳转过身,接着问道“如今你已是我教教主,身负重振我教的重任,期间必将在教中树立起极高的威望,多年以后,若是寻得少主回来,你将教主之位还与他,但俗话说,一山不容二虎,届时,你又该如何自处呢?”
崔海龙听了这话,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回答。
余伯阳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,接着说道“云风这孩子从小不曾习武,也没有接触过教中事务,即便将来坐上这教主之位,也难以服众,更何况还有几位长老对这位置虎视眈眈,你若是一走了之,不但无法消除他对你的疑虑,反而会被人趁虚而入。
老夫自幼在教中长大,历经四任教主,深受几位教主大恩,纵使无力重振我教当年雄风,也不愿看到教中因争夺教主之位而分崩离析。
这事,你可要想清楚再做决定。”
说完,没等崔海龙答话,余伯阳便推开大门,走了出去。
崔海龙望着白衣男子离去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。
次日,崔海龙从卧榻中坐起身来,昨夜与余伯阳的谈话使他几乎一夜未眠,直至天明,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这一觉醒来,已是晌午时分,他唤来两名下人为他换上了衣裳,重新盘好发髻,又用侍女端来的热水洗了脸。
崔海龙走出房门,早有侍女备好了糕点等着他享用。
他端起桌上的茶水,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到嘴里,漱了漱口,走到门口,想要往屋外吐,却见一旁的侍女端着一只痰盂伸到了他的跟前。
他将口中的茶水吐进了痰盂之中,又回到桌前,放下茶杯,取了块糕点放入口中,细细品尝起来。
突然间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,匆匆喝了一杯茶,对屋外喊道“来人!”
两名守卫闻声走了进来,他对其中一人招了招手,唤至身前,低声耳语了几句,最后摆摆手说道“去吧!”
那人抱拳回道“是,教主!”
转身匆匆离去了。
接着,崔海龙又对另一人说道“去,把几位长老请到议事厅来!”
说完,那人也领命离去了。
做完这些,催海龙坐在桌旁继续吃起了糕点。
约摸过了一刻钟,他又唤来四名持刀卫士,随他一起走出院子,直奔议事厅而去。
来到黑风堡的议事厅,门口早有两名守卫持刀站立在大门两旁,见教主到来,两人拱手齐声叫道“教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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