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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也前几日才晓得。”
“那你也有好几日的时间可以来告诉我,你偏偏将事儿埋在了心里。
若不是发生纵火之事,你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与我说罢?”
朱孝宁哼一声,往自己居处行去。
“哪能呢。”
张拓奕急忙赶上。
“哪能?你极重兄弟情义,绝对做得到,而且我不信你先前未发觉出不对来。”
朱孝宁速度快,已经进了院门。
张拓奕正想跟进去,忽然远处有一个身影如风般跑来,只是宫中不可喧哗,他一直到近旁才急急呼声:“将军!”
“发生何事了?”
张府被烧了个精光,张拓奕让姨母袁氏住到临时买的一个东郊别院去,留了几个人照顾她,其余的全部遣散了,自己身边则只一个小厮,以照顾起居。
平日里,这一个小厮就兼任跑腿报信。
他这慌里慌张跑来,在皇宫之中也顾不上仪态,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朱孝宁闻声,也将迈进门槛的前脚收了回来,转身盯着他们二人。
“将军,公主,卓将军被杀了!”
那小厮气喘吁吁地,只一句话却如平地惊雷。
“到里边说。”
朱孝宁怔了一下,冷着声音吩咐道,待几人进了院子,又眼神示意玉芊关紧院门,让玉芷在外边望风。
“仔细说,卓将军怎么被杀的?是晋王?”
朱孝宁见张拓奕已惊得不能言语,径自问道。
“禀公主,今日一早,顺天府尹就去了一趟晋王府,说是抓住的纵火犯全都招了,就是晋王指使的。
那犯人头脑清楚,纵火的前因后果讲得有条有理,白纸黑字画了押,即便是晋王也不能找出破绽来。
但是晋王高声嚷嚷着,是有人要陷害于他,而且自恃皇族,怎么也不肯接受顺天府尹的质问。
顺天府尹也不敢动他,便进宫请命。
小的听闻,顺天府尹前脚刚走,晋王后脚就跟了出去,直冲卓将军府,要杀人问罪。”
“晋王身边没有自卫队,他如何杀得了一个将军?”
“确实如此,晋王吼叫着打了几个回合,连卓将军的衣袖也未碰到。
但是晋王卑鄙,捉了卓夫人要挟于卓将军,卓夫人腹中已有将军的骨肉,才三个月不到,正是要静养保胎的时候,哪里经得这般惊吓。
卓将军唯恐母子有恙,束手就擒。
晋王就掏出一份早已拟好的供词,让他画押顶罪。
那时围观的人不知有多少,都以为到此为止了,却不料晋王还不放过他,手起刀落。
卓将军未防备,就……”
小厮说着,满脸遗憾。
“这……”
朱孝宁瞬间失语,再看张拓奕,面色复杂,嘴唇抖动着,更说不出话来。
“卓将军也真是可惜。”
小厮不知内情,晃着脑袋叹道,“不过晋王杀气冲冲地闯进卓府时,一直在骂,说什么我们府上那把火就是为了他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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