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拓奕与朱孝宁则退到了院子里,生怕温夫人的火气发起来殃及池鱼,一边他还低声问着朱孝宁:“这位大师年几何?”
“他今年不过四十有七或八,因为年轻时在外流浪,风吹日晒的,后来又受了些苦,而且他总是故作老态,所以看起来有五十好几了。”
朱孝宁笑道。
以前除了奶娘从来没有人能降得住他,还经常欺负她。
如今他被自己母亲教训了,既不能还嘴也不能还手,瞧那一副憋屈样,真真是解气。
张拓奕看她笑,再看了缘那副狼狈的样子,扑哧一声也笑了。
之前还真被他一副须眉飘飘的样子给骗了,原来大师也不过是个普通人。
“娘,公主在这儿呢,你给孩儿留点面子!”
“留什么面子!
若非璞光寺住持通知我你躲在这儿,我还找不着你这兔崽子呢。
居然还想要我留面子?想得美!”
温夫人骂骂咧咧地,看够不着他了,虎着脸将他脖子拉下来又是一记板栗。
“娘,那是公主,你听清楚,是公主,不是别人。”
了缘被敲得无法,一步步往后躲,不过怎么躲都将窗下的君子兰护着,决不能让她毁了去。
“等等,公主?”
温夫人这时才反应过来,诧异回头,正瞧见朱孝宁笑意盈盈,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两个梨涡。
“公主,让您见笑了。”
下一刻,温夫人便收了发威的老母鸡样儿,福身作礼温柔娴静与先前判若两人,看得张霓直咋舌。
朱孝宁忙上前扶了她起身:“温夫人不必多礼,因为了缘大师是孝宁的故人,今日才来拜见。
这会儿我们正准备离开,温夫人便与大师好好叙叙旧吧。”
“孝宁公主?”
温夫人听着,脸色微变,更加不好意思。
“夫人,了缘大师遁入空门是心之所求。
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,夫人不愿他出家,他作为人子,就该听从。
孝宁这便离去,夫人若能劝得大师还俗,孝宁定然送上贺礼。”
朱孝宁说完,便出了院门,留下了缘在原地急吼吼地嚷嚷。
“忍冬,你个忘恩负义的!
我要出家,你还让我还俗!”
“兔崽子,父母在,不远游的道理不懂吗?跟娘回家。”
温夫人看朱孝宁走了,火爆脾气立马又上来了。
朱孝宁确实是故意,如今他出家为僧,璞光寺住持又故意放出他在此的消息,消息灵通者便可知道有一能者居于此。
可是他若被温夫人和璞光寺住持逼急了,无论是还俗还是逃离都不会再待在此处。
逃离是躲,还俗则要避讳这些怪力乱神的话语。
那么某些居心叵测之人便失去了这预卜天知的人才。
而她,凭着对他的了解,只要想找他,总能找得到的。
他让她防患于未然,这便是防患于未然的一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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