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已经四十多岁,一身儒生打扮,皮肤黝黑,留着长须,说话之际,总是要先捏一捏。
在两人往屋里走的时候,寒霜就已经上了床躺着,一副病还没好的样子,甚至还咳嗽了好几声。
春风很聪慧,见对方这样的反应,知趣的没说什么,只是下去泡茶。
寒霜靠在榻上,微笑道:“侄女病快好了,怎么劳烦叔父前来看望?”
“我若不来看望,还不知你要胡闹到什么地步。”
寒莫生咳嗽了一声,目光扫过斑驳落漆的桌椅,上面摆放着翻看过的书本,他捋着胡须道:“既是病了,怎么还看书,毕竟还是身子骨重要,科举的事”
“无妨。”
寒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,低头道:“侄女病快好了,方才看一看,毕竟科考要到了,我自觉有把握,若是高中,全赖叔父教导。”
说着,眼睛诚恳的看着对方,不得不说,她长得不错,端的是杏眼明仁,唇红齿白,加上年纪不大,自然产生怜惜。
恰好此时春风奉茶上来,寒莫生赶紧拿起茶,抿了抿嘴,来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寒霜见自己将他的话堵住,轻易便不想开口,但显然低估了对方。
犹豫了一下,寒莫生还是说道:“其实我近日来,还真是为了一件事,也是为你好。”
“叔父有话直说,侄女听着便是。”
寒霜低眉微笑,眼神却没有那么温顺,幽深的像是深渊。
有些话,你说说,我听听,至于怎么做,还得看我自己的想法。
所以这句话,等于没说。
寒莫生却是没听出这句话的潜台词,自顾自的说:“是这样的,还有不久,便是科考,你年纪小是一个,在加上也生病了,我只怕你去考场发挥不利,再打击自己的自信心,不如在温习一年,有了十足的把握,在去。”
寒霜舔了舔下唇,只觉得舌尖有些凉意。
童子试虽然是第一关,但也是极为重要的一关。
每一年所科考的内容都是不同的,所以一次考试,是需要应对很久的。
若是耽误了有把握的这一年,下一年的前途便成了未知。
何况,越是以小的年级考中,越是能引起人的注意。
她明白叔父为什么这么做,因为叔父家中,也有一女,比自己大三岁,今年已经十六岁。
一些女儿根本不急着成亲,都想要有功名在身以后,寻个好人家再行出嫁。
不过对方的女儿已经十六,如果错过了今年,就在没机会了,所以方才想让自己退让。
寒霜明白叔父并无多的恶意,只是希望少一个竞争者,毕竟一个村子的科考人数,只有三人。
可就算是这样,听到对方要求自己退让,还是有些寒冷。
女子年华本就短暂,许多大家小姐都是在十三岁以前取得童生资格,然后获得秀才,举人,进士,自己这么一退,消磨的是自己的大好时光。
凭什么,她要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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