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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声骤雨般响起,很快消失在树林里。
我望着远端,心头积起层层乌云,难得的好心情一扫而光。
封逸谦回来的时候,茅屋内满地狼藉还未收拾乾净。
他睁大着双眼,面色铁青,额角上的青脉在隐隐搏动。
两个人无言以对,心中装满了哀凉。
良久,我微微叹息,打破沉默,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,我不走!”
他固执地说。
“没用的,封叔的耳目就在附近!”
我眉头紧皱,心情糟糕透了,“你走了,大家才有太平日子过。”
“你怕了?”
我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我有什麽好怕的?不就是独自待下去吗,林子里的狼早就熟悉了我的气息,不会吃掉我的。”
“那我也不怕。”
封逸谦扬唇一笑,抓住我的手,用力再用力,“我怕了将近十年,早就麻木了。
我无力摆脱,封叔也控制不了我。”
“你想怎样?”
我瞪大眼睛。
封逸谦神色沉静下来,脸上便透了一股决然,“宫城有封叔的人,咱们就到城外去。
城外不行,咱们就去庄户人家。
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独自受苦,一定要把你的事情安排妥当。
走,我带你去!”
我们的马车沿着桑榆古道往东边走,那里离皇城、离封叔远。
风儿拂过车帘子,撩起呼呼的声浪。
帘外是美丽的河流,蜿蜒如银蛇,水势潺湲,百里烟波笼罩在茫茫的天地间。
“这是玉带河。”
封逸谦便赶车边解释,声音顺风而来,带着爽朗。
我心里疑惑,怎麽从来没有听说过,历史上有这样的长河?如此画屏一般的美景去了哪里?
封逸谦轻松地说着:“你知道玉带河河底有什麽?封叔曾经跟我说过,千年河床是一块块籽玉化成的,纯净细腻,比上等和田玉还好上几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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