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无论燕鸣山的答案是什么,我都不想听到了。
“没事,不用说了。”
我轻声,对电话那边的人道,“不重要了。”
燕鸣山似乎是敏锐地意识到我接下来会说出的话,于是再对我开口时,以冰冷的语气替我下了对他自己的裁断。
“这就是你的回答,是么?”
“是。”
我吸了口气,笑了笑对他道。
“你想好。”
无意识地,我轻轻摩挲着手机侧边,在耳边蹭出沙沙的声响。
这声响令我安心,又令我莫名生出些眷恋的情绪。
“想好了的。”
我对他道。
我听到电话那边,燕鸣山很深的吐息声。
我觉得里头含了许多愤怒,和一些无力。
他从来都拿我没办法,这点我知道,他也清楚。
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:“我到底要变成什么样,你才会让一切才会回到我习惯的样子?”
我想了想,觉得时过境迁,付景明的样子没怎么变,倒是付景明的燕鸣山面貌换了一遍又一遍。
nbsp;29岁的燕鸣山太贪婪,也太无赖。
“爱”
是他未知的,可怕的东西,他在时间流逝中学会了寻找弥补我的替代品,将他价值标准里最好的、最有益的东西一股脑的摆在我的面前,好像在对我说“看啊,我只能给你这些了,但它们都不差啊,比你想要的东西好上太多了。”
于是我对他说:“变成18岁的燕鸣山吧。”
18岁的燕鸣山纯粹而一无所有。
只有几个收在盒子里的破玩意,和一个叫做付景明的漂亮小混混。
虽然他不懂,可他会一次次地做那些只有我们两个才能意会的“小实验”
,像个纯粹的性学士,剖析我不断地如潮地涌向他的情感。
他会问为什么?他会问我他要怎么做。
他会在受伤害或者吃不消的时候冷着一张脸朝我诉苦,会告诉我属于他的脆弱,会一遍遍问我,我对他异样的图谋究竟意欲在何,那时什么样的感情,他要如何才能满足我。
“让他回来吧。”
我再一次冲燕鸣山道。
西苑与这五年的回忆,不是我的,更不是我们的归宿。
我的他,我的你,我的燕鸣山。
要回到我的怀里,我的手心,我的身边。
孟颖初大概永远不会明白,为什么一通电话打完,我便立刻斩钉截铁地给了她确凿回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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