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要求更多。
我对他说,我要在自习结束的时候留在他身边陪他看书,他皱眉不说话,我于是蹲下仰视他,拉着他的袖子说“求求你。”
那之后,我便顺利的获得了燕鸣山后桌座位的使用权,可以在仅有我们两个人的教室里,光明正大地盯着他伏案的背影看。
我又说,想要私藏他用完的草稿本。
他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心,明明反感又不解,却在用完了新的本子后,随手丢给了屁股后面坐着的我。
在我提出要在他的画室里面设一个属于我的位子时,他终于露出了厌恶的神情,让我往远了滚。
但彼时的我已然察觉了他对我莫名纵容的事实,于是不加思索毫不犹豫,我掐准时间抱着包到他紧闭的画室门前坐下,一边敲门一边把脑子里所有曾经肖想过的称呼全喊了一遍,在喊到“鸣山哥哥”
时,终于被人带着怒意拖了进门。
如果我足够自恋且愚钝,就此判断燕鸣山爱上了我,并为此而欣喜若狂,那么哪怕我永远活在幻想里,至少也能在自我满足中获得幸福。
而事实是对爱意和情感敏锐如我,我察觉得到燕鸣山并不喜欢我。
或者说,他对我特殊的态度,并非出于与我相同的情感。
我在这份特殊中汲取快乐与慰藉,同时也为其辗转反侧。
这种拧巴的心情,我自知没什么人乐意与我感同身受。
但因为我实在是没什么朋友,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就一个成箫。
所以即便清楚他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听我跟燕鸣山的那点事儿,我也契而不舍地坚持拿他当树洞。
成箫是个非常合格的树洞。
因为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不在乎我在说些什么,还能一边给我一些诸如“啊?”
“哦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这样啊。”
的回复,一边利索地干他自己的事儿,让我在发泄了倾诉欲的同时,还该死地产生不了一点负罪感。
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态度的忽然转变,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我痛苦道。
“是啊。”
成箫一手插兜往前走着。
我埋着头跟在他屁股后头。
“说不定他是为了一口气报复个大的回来,但你懂那种感觉吗?就是被人纵容着,再怎么作,都会被兜底的那种?”
“是吗,然后呢?”
成箫停下了脚步,弯下了腰。
“我觉得你不会懂的,你的生命里根本就没出现过和你想象中一样美好的人,你知道吗,燕鸣山这样的人,连骂我都让我兴奋,更何况放纵我触碰他的底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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