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夫说道:“过了长廊就是第一水榭。
两位先歇息,一会儿自会有人接待二位。”
言罢,又摇船返回岸边。
他们站在山门之下,后边廊道尽头是五座水榭,都建在水面上。
水榭屋檐两尾鸱吻双交,横梁简洁,看结构像是宋末所建。
其长廊暗朱漆色掉了大半,比起外头袁府的百瓦壮柱,更显得沉静而庄严。
怀玥架着那看似快死的韩悦走了半路,直接把人甩地上去了。
完了锤一锤双肩,一边感叹自己是受累受苦的劳碌命,靠着另一边的竖梁歇息,嫌弃道:“孙彪大侠真是身子金贵,这段路越走越矫情,把我的胃都快翻出来了。
您老要是再没点头绪,老子跳江了!”
韩悦挣扎着坐起身来,还不忙矫正她:“这是湖。”
“啧,管它是江是湖!”
怀玥没好气地说道,当即取下水袋喝了两口水。
“你这脾气跟母老虎一样,不秀气。
他不会喜欢的。”
“嘿哟,过奖了!
我哪像您啊,贪恋温柔乡,石榴裙下做丈夫。
常言道,打是情骂是爱,天天周瑜打黄盖,您俩是顶尖绝配,世上无双!”
“哪儿的常言,没听说过。”
“天下之大,自有您没去过的地方,没听过的话。”
怀玥说完,抱胸靠着围栏阖眼养神。
韩悦心中喟叹,要是那个人也这么和自己拌嘴,他也不会嫌弃。
只可惜,事与愿违,从头到尾,由始至终,不管是谁的错,都没能善终。
他看着对面的小姑娘,又想起了当年初见柴华的情景。
太湖小筑边,柴华一身藕粉长裙,意气风。
她牵着一匹流星面白马,在给巨鲸帮五个不懂规矩的弟子训话。
一面之缘就足以让他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。
那时候,他就知道自己心里只有她了。
不过多久,一条船停在第五水榭前,来的是三个白衣男子。
其中一人问道:“谁是孙彪?”
韩悦缓缓坐起:“叨扰了。
在下并非孙彪,只是借着他名义寻求庇护。”
“那你是谁?”
“韩悦。”
那三个男子却未感到惊讶,只是扶着他上了乌篷船。
朝西北方位有两座小岛,两面建了飞檐楼宇,皆是白墙琉璃瓦,崖边仍旧是长廊连接的水榭,只有一处有石阶可通至楼宇前的圆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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