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如炬，缓缓扫视着一众学生，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瀞灵庭是否重要？自然重要。
番队是否重要？亦是至关重要。
于正面战场奋勇厮杀之人，是否堪称好汉？诚然可嘉。”
清水晴微微顿了顿，话锋一转，“然此皆为一部分心怀不轨之人蛊惑、煽动大多数懵懂之人的手段罢了。
并非不许你们英勇赴死，只是若死，亦需死得其所，死得有价值。
倘若你们的牺牲能拯救数人乃至数十人的性命，你们甘愿赴死，我绝不阻拦。
待我知晓后，说不定还会为你们焚香祈福。”
“但若是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利用，又或是被那所谓高尚的情操胁迫，如此死去，不过是枉送性命，徒留笑柄。
若让我知晓，定会将你们狠狠嘲讽一番，而后将你们之名钉于耻辱柱上，往后数百年间，每逢新一届学生，我皆会将你们之事拎出，反复鞭尸用以警示众人！”
“你们日后若仍这般愚昧无知，即便身死，那也是活该，不要是我清水晴教过的学生！”
清水晴提高了声调，大声喝问，“都听明白了吗？”
众学生齐声应答：“明白了！”
“都没吃饭么？”
“明白了！
！
！”
“好，那就下课。”
清水晴说道。
学生们丝毫未能察觉夜一的踪迹，然清水晴却早早感知到。
在他心中，不过区区女色而已，怎可干扰他教书育人的热忱与决心！
于是，他硬是强捺心绪，直至下课铃响，将学生们一一打走后，才转身与夜一相见。
夜一这时似乎忘掉了过来的目的，两人跳上教学楼顶的天台，夜一这才面色严肃道：“你疯了么？教学生这些？”
清水晴呵呵一声，懒得多说。
他又不是傻子，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，什么话不该说。
毕竟教科书上写的好好的，不是睁眼瞎都看的清楚。
『不得追求刀剑交错的美学。
不得追求死而不归的美德。
不得只考虑一己性命。
若欲守护一王五公，则应将敌自叶荫中尽数屠净』
——摘录自真央灵术院教本·死神心得大鉴
只是一王五公都早已成了过去式，这次叛军事后若山本老头不借着机会将这教纲改写一番，那才叫愚蠢呢。
清水晴看着一脸关切的夜一心下感动，嘴上却道：“夜一，咱们打个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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