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以她的力量不可能立刻改变这延续了千年的某些思想，但是改革，不就是需要有不成功的革命者前赴后继才造就的么。
她保护的不是沈秀红，或者应该说，保护的不只是沈秀红。
“你……她，她藏了钱！”
沈柱被九月吓到了，真怕她报警把自己逮进去咯，气势立刻矮了大半。
“她卖头是为了补贴家用，你居然还嫌钱少！
你伟大你怎么不去卖血卖肉卖精子呢！
“她的质差才卖不到好价钱，还不是日子过得太苦了，你养不好你媳妇儿，还嫌白拿的钱少？”
九月据理力争地寸步不让和沈柱争论，沈柱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，脸涨得通红，一扭头，回屋去了。
沈秀红看着九月，忽然意识到，九月和她根本完全都不一样。
九月骂完以后，一身的舒爽，看了沈秀红一眼以后就走了，也没说什么。
毕竟，她还是很讨厌沈秀红，这点并不会因为同情而改变。
沈秀红看着九月的背影，忽然想起来，自己婚前如何光彩夺目，大婚时又是什么样的热闹喜庆。
可是结婚这几年，一切一切都被磨没了。
这是生活的责任吗？还是婚姻的责任？
沈秀红现在却觉得，其实是她自己的责任。
因为婚姻即坟墓的诅咒，似乎在触碰到九月的那一刻就散得烟消云散了去。
她不会活成她的样子，她不会活成任何悲剧角色，因为她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，不靠任何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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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回到家以后，把所有的书找了出来，清点了一下数量，心下有了盘算。
那天晚上，九月本就没打算睡着，却听见院子有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她坐了起来，一旁没睡着的沈厉阳也坐了起来，警惕地看着门外。
他们家这两天那么惹人注目，果然又有人红了眼。
沈厉阳现在很害怕，如果真有什么歹人，他又能做些什么呢？
如果有人在睡梦中过来害人，他们又该怎么办？
沈厉阳十分讨厌现在自己弱小，似乎什么事儿都做不了……
屋外的人，鬼鬼祟祟地敲开了门锁，露出淫邪的笑容，却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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