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幽幽,吹来了男人微冷的声音,“今天晚上这样的一个变故,相信用不了多久之后,就会传到那位的耳朵里面,但是到底事情如何就不得而知,以防万一,湖州那个点先动了吧。”
夜色中,黑衣人在此行了一个礼,下一刻悄无声息地消失于无形。
而淡淡的吩咐完命令的男人,就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一样,脚步轻松地往回走去,等他走过前面树林的拐弯处时,身后的夏三终于反应过来,哀嚎着,就这么追了上来。
“如此胆大包天的一个丫头,您真的就这么放过她了吗?她不止伤了您,而且还公然的对您不敬,试问整个庆国,无人敢如此如此的嚣张,应该好好教训。”
夏三绝对不承认,他这是在这里转移愤怒,只是心中有些不平,替他家爷不平。
前面走着的男人,脚步忽然停了下来,然后就这么慢慢的斜过了眼,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夏三,眼中带着通透的精明,那样的通透中带着冷。
只是一眼,夏三头皮就一凉,下一刻心中所有的想法都消失得干干净净,脸上变成了无比的恭敬,就这么微微的弯着腰,再也不敢放肆。
“你知道那个小东西是谁吗?”
夜色漆黑中,男人的眼睛里面光芒闪烁,在眼底的深处确实带上了几分回忆,脑海中清晰的是刚才两个人在最初较量的时候,无意当中扫到了她脖颈后面,那微微带着熟悉的印记。
思绪悠悠,似乎是回忆到了十六年前,那时候他刚九岁,那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。
天降预兆于垄州,却是喜忧参半,唯有他知道,那个兆头来自于一个故人之家,当年陛下盛怒,宁杀错不放过,可惜那一代风云人物,赫赫有名的沙场大将,没有死在了保家卫国的战场上,却死在了多疑的君主手上。
不过一切的一切,都还有一个好在……
思绪悠悠再次转回来的时候,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,他就这么慢慢的抬起了眼睛,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眼前这一片郁郁葱葱的山野树林中,语气当中带着一种意味深长,“放心吧,一切都会讨回来的。”
他的话中含义太深,身后的夏三实在是反应不过来,只能恭敬的站在那里,一头雾水。
这边在这树林当中,主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哑谜,另外一边,在刚才那个富丽堂皇的房间,一侧的偏僻小房间里面,有人确实在那里冷冷的密谋。
“军师,刚才的时候,您就应该出手的,管他生和死!”
身后的角落处,一个身穿灰衣的人脸上同样带着面布,声音被阻隔,闷闷的带着几分尖锐,那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类似鼠目。
他的话本是带着责备,可是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这茫茫的一片山脉的中年男人,却是忽然之间勾起了唇角,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冷酷笑意,“我若是刚才真的不管他的死活,那如今你我该头疼了,这件事情又无法交代了,毕竟闹得如此之大,影响可是非常的不好。”
站在窗前,那个中年男人转过头来,迎着摇摇晃晃的烛光,他的脸上那种神色也跟着摇晃,带着几分阴森,“如今东窗事发,我们这边正好需要一个替罪羊,你不觉得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吗?”
阴影处,那个灰衣人隐藏在面布下面的眉头,微微的皱了起来,眼中带上了几分不赞同,站在那里不确定的说道,“可是军师,这样做似乎是有些不妥,别的不说,咱们的那位主子,对这个人可是十分信赖的,如若不然,也不会派他过来和军师一起做这件事情,如今就算是把这件事情按照这个样子说给那位听,恐怕都不会有什么效果。”
他的担心倒不是多余的,可是对面的中年男人却是笑得更深的,他的眼中带着那种阴狠的光芒,微微的一挑,斜着眼看着阴影处的那个灰衣人,语气当中带上了一种莫名,“一次不成,那下一次呢,或者是再下一次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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