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亦不曾外出,便也谈不上进食外头的东西。
整个所处环境都是同贺兰泽一样的。
膳食罗列出来,很快就发现了端倪。
和贺兰泽唯一的不同是昨日司膳处送来的晚膳中有一道时令蔬菜,凉拌白繁。
因为贺兰泽对白繁过敏,从来不用。
所以皑皑处多了这道菜。
“便是白繁无疑了。”
薛灵枢舒出一口气,这孩子竟同你一样,忌这口。
“这怎会没发现的”
薛灵枢了眼郭玉,嘀咕道。
郭玉原见皑皑这幅模样,心中急痛,闻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只道,白繁乃贵稀之物,百姓家一辈子也难碰到。
她擦拭着孩子身上不知黏了多久的湿汗,她几处裂
开的指甲,哆嗦道,“主上处锦衣玉食,金尊玉贵,贫苦孩子多有消受不起,不若还是让妾照她吧。
话出口她回神觉得激烈了些,只放下孩子跪下身来,“主上,这样小的孩子原还是片刻离不开人的时候。”
成”
贺兰泽颔首道,“以后你便贴身照顾她。
病根寻出,对症下药,诸人便都松下一口气。
屋中人散去大半,贺兰泽在隔壁偏厅处理其他事宜。
厅中跪着李廷和昨夜给皑皑守夜的侍女。
贺兰泽也没多言,只道,侍女丹露去城外庄子苦役三月,李廷去领十廷杖,回青州去。
主上
“再多言一句,就加十廷杖。”
贺兰泽瞥过他,二十廷杖下来,你怕是见不到孤阿母,没法给她回话了。
孤知晓是她让你来的,但是阿母未必容不下一个孩子。
你忠心于我阿母是好事,但既惹孤不快,便没有留在这处的必要了。
贺兰泽拂袖回了皑皑处。
他着用过药后,呼吸平顺了些的孩子,然而面上身上依旧红斑点点,一双手不耐地挠。
“主上”
郭玉低声向他行礼。
孤与你轮流她,你这会去歇着吧。
他持着一旁的团扇,握住孩子的手,给她轻轻地扇风止痒。
归根结底是他的错。
李廷带人循着风向拜高踩低罢了,见他接连两日冷着小姑娘,便只当失了耐心将她抛之脑后了。
便也随意侍奉,不肯尽心。
但凡他绕过来多她一眼,都不至于病成这样,发作四五个时辰都无人知晓。
然更让让他痛心的是孩子的忍耐,大抵是知晓自己生气了,忍着没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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