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州知府蹙眉看着桌上那一叠叠状纸,再结合这几日自己所审之事,惊堂木一拍,处张竖以死刑,并没收家财按情况补偿给佃户们。
荆州百姓听了张竖的恶行,纷纷愤慨不已,痛斥张竖猪狗不如,不仅骂声一片还有人就着篮中的青菜、鸡蛋往张竖身上砸。
衙门官差只当看不到,顺势将张竖带出了公堂,眼不见为净。
无人察觉的角落里,老人抱着盖有官印的状纸,双手剧烈颤抖着,“死刑”
二字刺得他双目生疼。
“阿力,外公终于为你阿娘报仇了。”
被称作阿力的少年,咬着唇狠狠地点点头。
老人一遍又一遍地摩擦着状纸,突然抱住外孙阿力,哭得像个孩子。
江璃戈红了红眼,不忍再看这煽情的场面,干脆悄悄从侧门进了衙门后堂。
拐过长廊,江璃戈就被人扯住一拽,恍惚之间,人便被扯入了假山后。
假山的缝隙十分狭窄,宁云逍伸手抵住了江璃戈的唇,脸色苍白如纸。
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,江璃戈神色一凛,压低声音问。
“你受伤了?”
宁云逍点点头,直入主题。
“昨晚我们夜探军营,发现了一处秘牢,重兵把守。
而后我们被人发现追杀至此,官兵或许马上就会搜进来。”
江璃戈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,“你且躲起来,我来想办法。”
“好。”
宁云逍哑声应下,停顿又补充了句。
“此番打草惊蛇,日后军营恐怕就不好进了,待会儿带兵搜索之人,或许就是要置顾大人于死地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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