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岁的孩子怎么能和一个成年男子对抗?孩子小小的身躯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,落在台阶上,霎时没了动静。
“哎呀!”
马西江不禁跺脚,“师兄,你这脾气……康儿,你快去看看!”
袁康匆忙跑了过去,把那小孩抱起来。
孩子双目紧闭,一道血迹从额角的发际线里流了出来。
袁康探了探孩子的鼻息,松了一口气,把孩子抱了回来。
“师父,他受伤了。”
马西江心疼:“这么好的苗子,可别摔坏了。”
“死不了的。”
曹震云用帕子擦着手上的牙齿印,“带上吧。
待会儿找列车员要一点药。”
列车员正吹着口哨,催促乘客上车。
浓浓白烟中,袁康抱着轻飘飘的孩子,跟在师长们的身后上了车,进了包厢里。
他打开包袱,取出自已的棉衣给这孩子换上。
“啊……是个女孩儿!”
“多好呀!”
马西江顿时笑着打趣,“老天爷给康儿送来一个小师妹,将来没准还会成为你的小媳妇儿。”
袁康用棉衣裹着那小孩,把她瘦弱的身躯搂进臂弯里,眼底流露出一丝欣喜和腼腆。
曹震云摸了摸小女孩的手和胳膊,满意地唔了一声。
“回去后,就说她是我的侄女。”
他回想着女孩先前的表现,和她那双猫儿似的双眼,补充了一句。
“就叫她……玉狸吧。”
1929年,1月。
宋绮年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的天空由墨黑转为深蓝。
邻居家的灯次第亮起,卧室门外也传来柳姨和四秀走路的声音。
闹钟走到整点,刚刚发出“嘀”
一声铃声,便被按了下去。
宋绮年起身,在床沿坐了片刻,这才站起来。
柳姨正把早餐端上桌,就见宋绮年打着呵欠走下楼。
这姑娘两眼浮肿,面色苍白,走路像在梦游。
“昨晚又忙到几点才睡的?”
柳姨一见她这样子就来气,“我早就说了,要不少接点活儿,要不就再请个工人。”
“不是说了年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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