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高志已气得喘不过气来。
宋绮年指着炭盆里的东西:“这些稿子和衣服,按行规不归我所有,我不会把它们带走。
但是,你也不配拥有它们!”
她划燃了一根火柴。
“你……”
李高志目眦欲裂,“你敢!”
宋绮年嫣然一笑,手一松,火柴落下。
火苗呼一声腾起,给宋绮年明丽的面孔增添了不少妖娆邪魅之色,更是在她的猫儿眼里闪烁着诡谲的光芒。
她如凤凰浴火,彻底焕发新貌!
霞飞路一带,霓虹灯照亮了一片天空,像浩瀚夜海中的灯塔,指引着寻欢之人前来。
一座高高的水塔突兀地伫立在一片居民区中。
宋绮年坐在露台边沿,俯瞰着脚下的灯海。
要是让旁人看到这一幕,肯定会惊骇得大叫起来。
可宋绮年灵巧的身影坐得稳稳的,还跷着脚,旗袍长长的袍角在风中翻飞。
恍惚一看,不正是说一只蹲在屋顶的猫?
宋绮年面庞秀美如玉,目光深邃而悠远,有一种别致的沉静。
这是一张属于“玉狸”
的面孔。
大地上,星星点点的灯光聚沙成塔,同夜色对抗。
外出工作的人回到了家,被娇妻幼子环绕。
摆夜市的小贩热情地吆喝,逛马路的情侣手拉着手,在摊子前流连。
许多光照不到的角落里,属于夜的生物开始出来活动。
他们隐没在黑夜中,飘忽的身影难以捕捉,只偶尔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。
过去的自已,也是他们中的一员。
千变万化的装扮和面孔,鬼魅一般行踪,穿梭于光照不到的窗角墙根,或是汹涌的人群之中。
宋绮年曾为了摆脱这样的生活,付出了极大的代价,甚至不得不伤了一个她很在乎的人的心。
当她从冰冷的河水里爬上岸的时候,宋绮年发誓“玉狸”
就此死去,她将再也不会回头。
可她低估了“金盆洗手”
的难度。
一日为贼,终生为贼。
不论怎么奔跑,这段过去总会找到她,纠缠上来。
宋绮年的手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张扑克牌,这是她思考棘手问题时的习惯。
牌被手指灵巧地翻来翻去,每翻一下,都展现出不同的牌面。
宋绮年从未在家人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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