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想回去拿点钱,然后跑缅甸。
结果那天娃儿发烧,婆娘看到我身上的血,以为我又大家或者被人家打了。
娃儿发烧,老子的确走不动了。
然后和婆娘一起送娃儿去医院,结果还没出门,警察就来了。
就是那个婆娘带来的。
前后也不到两个小时。
老子进就来了。
我也晓得,我只要进来了,出去就是一坛子骨灰了。”
老谢说到最后,神情暗了下来。
苏易又给老谢点上一支烟,见老谢不说了,才开口说:“不冤,也值。
今晚要是还想说的啥,你只管说。
还有,如果家里有啥放不下的,要带话,我给你带到。”
“咋叫不冤?咋又值了?”
老谢有点不明白,又觉得是这么回事。
“杀人偿命,何况你还干了那缺德事。
所以,这个结果不冤。
而你用自己一条命,换了一家人的安宁,这就是值了。”
苏易拿起烟自己点了一支,心情有点复杂:如果自己真像老谢那样被逼急了,是不是也该用自己一条命换一家人的安宁?
“哥老倌,谢了。
你这么一说,我心里好受多了。
其实,要说不怕,不可能,但也不是很怕。
从进来那天起,我就知道这一天跑不脱。
要说放不下,就是不知道那天我娃儿去医院没有,现在应该肯定好了。
但那天,他烧得有点凶。”
这是老谢第一次没有用“老子”
自称。
“放心吧。
发烧又不是啥大病。
明天见他们吗?”
苏易问。
因为在临刑的时候,可以会见亲属。
“算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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