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声音漾着调笑，偶尔吃痛一声，“谁惹你了啊？”
“下雨了，别在这儿。”
“你愿意呆，我还不愿意呆呢……混球！”
晚风一卷，雨幕轻斜。
略有些耳熟的男声传来。
冷雨打湿薄薄一层碎刘海，周梒江抬手拨了拨刘海，抿着烟，一手笼着，打着火机。
青白烟雾融进雨幕。
黑漆漆的巷子里，黄毛怀里搂着位穿短裙的女人。
女人一头长卷发，整个人歪靠在灯柱上。
借着灯柱遮挡，俩人肆无忌惮，似交颈的鸳鸯，接吻声细碎。
烟灰断开一小截。
“别！”
貌似沉迷的女人陡然清醒，说出口的话也不留情面，“姐的服务项目里可没这项。”
黄毛昂起下巴：“你急什么？去房间等我。”
女人这才眉开眼笑，扭着腰肢，抚平短裙褶皱：“那等你，快点。”
黄毛轻呵，低骂出声。
周梒江掐灭烟，抬手勾上薄卫衣帽子，走到巷子口，闪身到墙边。
短裙女人刚出巷口，被拦住，男生长腿往前一伸。
“嗯？”
短裙女人轻哼，疑惑着歪头。
拦住她的人看上去十分年轻，身高腿长，穿着宽松黑色薄卫衣，卫衣领子松松垮垮的垂在锁骨那。
他的卫衣帽檐宽大，遮住眉眼，只能隐约窥见被冷雨打湿的刘海，还有截漂亮下颌。
“小弟弟。”
短裙女人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绕过垂在身前的长卷发，笑，“这做生意呢，讲究个先来后到，你懂吗？”
“当然你要是不急的话，明晚姐姐倒是可以陪你。
或者——”
女人顿了顿，话锋一转，“你加钱。”
竖起两根手指头，短裙女人又说：“正常价的两倍。”
周梒江偏过头，帽兜跟着向后滑了点。
女人这才看清男生的面庞，比女生还要精致的一张脸，眉尾压着，无端生出凌厉的戾气。
眼眸黑沉，表情又阴又冷。
“滚。”
女人差点没心梗，嘴唇动动刚要反驳，在触到男生阴沉沉的目光时，没来由的心惊，跟着迟疑了下，收回了竖着的两根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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