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都还呆在原地。
“是火药。”
崔子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他朝着周围的禁军大吼道,“都愣着干什么呢!
去救人啊!”
其实没什么好救的,火药炸的面积很大,连石面几乎都被炸翻了起来,更别说上面跪着的人了。
一眼望过去都是焦黑一片,根本没有几个活口。
等了好一会儿,周围都开始渐渐静下来了的时候,苏慕嘉才松开自己的手,然后立马跪在了地上和人请罪,“臣僭越,请殿下恕罪。”
李祁一低头,才发现对方的背后有很多刚才被飞石划伤的伤痕,刚才他被人挡的严实,倒是一点都没伤着。
“起来吧。”
李祁的声音轻到几乎没有。
夜色初至,月光也淡,不远处的烟花还在炸着,彩色的光落下来,李祁从大理石的门口的台阶上走了下去。
踏着满地的碎石,眼里映着地狱。
他握紧了掌心,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怒气,“给我查,今日这事查不出来东西来,谁也别想安生!”
大理寺一夜没睡觉,李祁也在大理寺守了一整晚。
但令人意外的是,事情查的出奇的顺利。
从火药入手,火药一直由工部掌管,平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碰到。
寻常人家要是自己要制火药,一定要用大量的硫磺和硝石。
在金陵城里面除了皇宫里面,能找到这么多硫磺硝石的地方就只有卖烟花的店里。
一圈问下来,几乎家家店都说自家大半的烟花都是被成安王府买走的。
崔子安当即就带人去查,果不其然在成安王府的附近发现了私炮坊。
第二天清晨,成安王被抓进了诏狱的消息就已经传得满金陵人尽皆知了。
“把人看好,我先去宫里跟父皇说上一声,明日我亲自审。”
李祁已经上了马车,又掀开帘子吩咐道。
他顺势看了一眼和众人站在一起的苏慕嘉,发现对方还穿着昨夜的衣服,“苏大人昨夜不是受伤了?”
苏慕嘉像是全然忘记了这回事儿,经人提醒才想起来似的,不怎么在意的道,“小伤而已。”
“正好顺路,我送苏大人一段路吧。”
李祁像是随口提了一句。
苏慕嘉愣了一下,而后立马笑着答应道,“好啊。”
马车里面很宽敞,苏慕嘉坐在了李祁的旁边,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小茶桌。
“你身后有些伤口不算浅,不要不放在心上。”
李祁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个白色的小瓷瓶出来放在桌上,苏慕嘉伸手去拿的时候,指尖碰到了对方刚要抽离的手,触到一片冰凉。
“殿下的病好些了吗,那日走的时候那般吓人。”
苏慕嘉话说的直白,“臣这几日总是担惊受怕的。”
他说的这是实话,他前二十年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活着而已,为了活着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。
第一次生出了些别的盼头出来,怕的一颗心都是悬着的。
“是吗?”
李祁听到后只是不冷不淡的反问了一句,而后对上苏慕嘉看他的目光,眼里满是清冷。
苏慕嘉也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劲,脑子里不动声色的回想了一遍昨夜的事情,自认没什么差错才开口道,“昨夜案子查得顺利,殿下看着却似乎不大高兴?”
“只是想起昨夜凶险,要不是苏大人当时叫住我,恐怕我现如今早都是一具焦尸了。”
李祁说,“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巧的很,就好像苏大人知道当时会出事儿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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