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怎么说呢,总之感受到了大哥热切的关爱,最后弟弟把自己的车借给他们,在车里睡睡袋,晚饭后就准备出发上山。
出发前弟弟还拿来了剩有一半的珍藏的威士忌,要他们出门前暖一暖。
梁愿醒震惊:“这不酒驾吗?”
“你喝吧,我来开。”
盛情难却加上小梁确实好奇这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酒是什么口感,倒出来抿了一小口,弟弟用眼神投来了一个期待的问号。
所以要不怎么说梁愿醒讨人喜欢呢,抿了一小口,发出世界通用的“嗯——”
,一种惊喜的赞许。
好像全世界的人喝点儿酒就能突破语言障碍,向导大哥直接拎来几个杯子,连带着他弟媳,几个人就这么站在门边品茶似的品这烈酒,还聊天。
但聊天就是大家各说各的,也不翻译了,他们说当地的格陵兰西部方言,梁愿醒跟段青深说中文:“其实我不太会品酒,但我感觉如果现在要大哥给我找瓶冰红茶的话,也是挺刁钻的一个要求。”
“确实有点难为人家了。”
这时候弟弟的眼睛忽然如电灯泡增压般看向妻子,说了句话,妻子也一样眼睛亮起来,接着放下酒杯,去厨房拿出来了另一瓶酒。
梁愿醒定睛一看,好么,伏特加。
只听一声美妙的“嘭”
,这位女士微笑着把酒倒进另一个小杯子里递给梁愿醒,梁愿醒依然是只抿一点点,然后回头,严肃说:“深哥,你站远一点。”
“怎么了,喝完要变异了?”
“不,”
梁愿醒看着他,“医用酒精味儿,对你杀伤力可能有点大。”
“是的,我一会儿就出去把头埋在雪里哭。”
段青深走过来,把他酒杯放下,用英文跟向导说,“真的要走了,我们还有拍摄任务。”
小镇在晚上亮着路灯,今天云层稀薄,他们要去山上拍星空,等着从伊卢萨特就开始期待的极光。
上山的路有车辙印可以跟着走,段青深开车,梁愿醒在副驾驶看气象app。
他舔了舔嘴,说:“你准备好生日愿望了吗?”
“还没过零点。”
“马上了。”
梁愿醒放下手机,转过头,“我连蛋糕都没有给你买。”
“我需要的你都已经给过我了。”
接着昏暗车厢里,有布料和座椅摩擦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
段青深失笑,“宝宝你不能在我开车的时候亲我。”
零点过后是1月5号,段青深的三十一岁生日,他们正在去等待极光,黑洞洞的乌佩纳维克一辆车慢慢开上山,然后下车,支三脚架,装镜头,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。
梁愿醒觉得这像做梦一样,他从山坡向下俯瞰小镇,屋顶盖着雪,路灯照着他们彩色外漆的房子,恍若童话故事书的插图。
他走去段青深旁边支另一个三脚架,段青深很默契地给他递一颗16-35的镜头。
梁愿醒看着他递的镜头笑了笑,不过嘴巴被盖在面罩里,说:“我都不用说要什么……深哥,忽然感觉,这个时候甚至有没有极光都没关系了。”
当然最好还是有的,不仅因为他们转了八百次机,和向导见面前沟通时算错了时差,极夜天气下做什么都要打着手电,因大风滞留机场等等出远门常常遇见的问题,还因为马上是段青深的生日。
梁愿醒从来觉得自己是个潇洒的人,看不到就算了,世界还有那么多奇观。
但今夜他踩在雪上,头顶是璀璨的北极圈星空,寒风凛冽,冻得皱眉头都没感觉,还是希望能出现哪怕一点点幽暗的北极光。
他设置好相机快门时间,查看电池余量,风如浪涌。
两个人像往常一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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