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。”
在瑞士的日子里过着被迫挥金如土的生活,白天在小镇里带着相机拍照、录像、边走路边聊天。
有几次梁愿醒把“格林德瓦”
说成“格林德沃”
,然后聊天的话题就跑偏。
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,两个人讨论起了贝利亚和奥特之父的战斗力。
走到山腰,黄昏降临,小镇在视野中展露全貌,一个个森林木屋一样的小房子亮起灯,雪峰巍峨,拍照,再回酒店。
回国的前一晚,相机镜头对着窗外,他们住的酒店窗户像个油画框,开始录制后,梁愿醒终于把丁老板嘱托的护手霜举到了相机前:“差点忘了给甲方来点镜头。”
梁愿醒打开盖子,挤一点在手心,边揉边说:“其实我平时不太用护手霜,怎么形容呢,香香的滑滑的……”
接着画外的段青深噗地笑了声,他不满,扭头怒道:“你笑什么,你来拍啊。”
“抱歉,不是嘲笑,你别误会。”
“来来来你来拍。”
这房间不大,地上又放了行李箱,他手一伸就把段青深拽了过来,把他手拉到镜头前,“来抹,把赞助抹手上。”
段青深没办法,挤了点,问:“这时候要是你帮我涂,是不是能骗点弹幕?”
“应该可以,但实在有点肉麻,还是算了。”
之前的视频里有留言叫他们多卖一卖,起初他们俩不明白卖什么,还以为是指多接点赞助,帮甲方卖产品,后来才知道那是卖腐。
思来想去还是算了,让账号保持原本的基调就好。
五月回国后视频发了出去,丁老板在洗车店热泪盈眶地给他们打电话,说自己也要辞职去旅行。
梁愿醒叫他先冷静点,然后问他在洗车行业发展得如何,丁老板自信满满地说跟几个豪车客户已经洗出感情了,准备接下来发展一下养老康复这条赛道。
并承诺要是真发展起来了,给他们两口子留好vip床位。
梁愿醒说不用,他以后跟他深哥走到哪儿咽气了就地就撒了。
六月继续休息,黄昏时梁愿醒经常骑摩托带段青深去海边散步,天气转暖后海边时不时有人放烟花,游客也多,很热闹。
七月再次到敦煌,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地方似乎有魔力,当他们两不确定下一次行程的时候,那就去西北吧。
这次是从兰州转机到敦煌,落地后租了辆车。
也不知道该不该说“幸运”
,春天没等到的沙尘暴,在七月偶遇了。
第二天拍完党河水库返回市区的路上,开得好好的,二人手机同时收到气象台预警,黄色沙尘暴预警和六级大风。
不多时,天空变成橘黄色,迎面而来是如灾难般的沙墙,起码有百米高,所有人将车打开双闪,停在应急车道。
手机上也是很快跳出来当地区域气象台的警告,请人们进入建筑物内或车内躲避。
那么当沙尘暴近在眼前的时候,你会选择躲在车里,还是出来拍张照?
梁愿醒和段青深的决定是,给相机套上雨衣,一起开门下车。
那是灰黄色的巨大沙幕,如吞噬一般涌来。
收费站顶端鲜红的“敦煌西”
三个字在滔天沙暴中被镜头收入画面。
重新坐回车里,周遭已经什么都看不见,黄沙笼罩下,连近在咫尺的公路护栏都快要消失。
世界仿佛在短暂地重新加载,两个人在车里,十指相扣牵着手,安静地等待沙暴结束。
后来,年末他们又到敦煌,冻僵的双手拍飞雪鸣沙山。
两人在雪白的沙丘上互相暖着对方,额头贴着额头,风雪中说“我爱你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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