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武汉躲一躲确实是理性的选择,但……
尹馥总觉得怪怪的,这些天顾灵生的声音都有些沙哑,问就是守着朵朵休息不好,完了还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“别担心,这个医院没有病例”
。
但这都是无端的猜测,尹馥当下也只能说:“好吧。”
又过了两天,师弟跟尹馥说想回北京,师弟和女朋友都是北京人,他们俩家里都说在北京买不到口罩和白醋,想让他从武汉带点儿回去。
尹馥想到几天前自己问顾灵生孤儿院的情况,顾灵生说孤儿院的物资很充足,让他别担心。
——别担心。
这些日子,尹馥在电话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。
他为什么要一直强调?
尹馥拿出手机,打开通讯簿,却发现自己没有存孤儿院任何一位老师的电话。
之前去孤儿院都是跟着顾灵生去的,确实没有另外联系其他老师的必要。
但尹馥的直觉越来越强烈,顾灵生一定在撒谎,至于撒到什么程度,他不敢多想。
他急匆匆跑去实验室,打开一台电脑,查询到孤儿院的座机号码。
不打不知道,一打吓一跳,接电话的老师说孤儿院现在缺洗手液、消毒液、口罩,很多老师和厨师都不敢来上班了,人手严重短缺。
尹馥当即表示可以带物资回去,又问:“那个……经常去你们那儿的一位义工,顾灵生,他最近有来吗?”
电话对面思考了一下,“啊,他很久没来了,不过他这段时间应该一直在医院看朵朵和小胖吧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那天下午,尹馥和师弟去购买了许多物资,第二天,两人一起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。
出于一些奇怪的直觉,尹馥没有将自己回北京的消息告诉顾灵生。
昨晚他们照常打电话,尹馥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很累,尹馥心里一声咯噔,赶紧让他早点休息,挂了电话。
没有回到北京之前,尹馥知道北京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,但仍旧缺乏具象的概念,但落地的那一刻,他的所有的想象都化为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在几次有限的乘飞机经历里,尹馥都没见过那么空旷的机场。
人人都带着白色的纱布口罩,低头匆匆行走,人和人之间自动隔开几米远。
出站的地方设置了测温区,广播循环播放:“为了您和他人的健康,请您在出站前红线内停留三秒……”
尹馥和师弟没有敢坐公共交通,他们打了一辆车。
尹馥让师父先把师弟送到家,然后再到他和顾灵生的出租屋。
家里没人。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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