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余推开奚渐庭,抬腿下了床,奚渐庭倾身捉住他:“去哪?”
严余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洗澡。”
“还敢给我甩脸子,别忘了你的身份!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!
你瞪我了!”
严余站着,奚渐庭跪着,一手紧抓住他,严余若用蛮力强行挣脱,拖着伤腿跪立不稳的奚渐庭很有可能会摔下床。
“真没有,你看错了。”
严余说,“你是金主,我不敢瞪你。”
“你在阴阳怪气什么,不乐意我当你金主?有本事找你前男友去,有本事你别答应啊!”
严余低头看他。
奚渐庭甩开他手,飞速扯过睡袍披身上,冷着脸说:“我也要洗,我腿不方便,你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严余打横抱了起来。
奚渐庭瞠目结舌。
在他因过于震惊而短暂失语的片刻时间里,严余已经走进了浴室。
他将奚渐庭放在浴缸前的凳子上,出言解释:“轮椅推进来没地方放。”
睁着眼睛说瞎话,这么大空间哪会没地方放轮椅,姓严的就是故意的,刚才他在床上羞辱严余,严余现在反过来羞辱他!
奚渐庭气得要死,仰头见严余眉目冷沉地抬起胳膊,以为他要动手,奚渐庭大骇:“严余你敢!”
严余伸出双手,十指插入浓密凉滑的发丝里,仔仔细细将奚渐庭整个脑袋摸了个遍。
奚渐庭莫名其妙,但被按得有点舒服:“你干什么?”
“你脑袋有没有受过伤?”
“没有。”
奚渐庭拍开他手,又不高兴,“少咒我。”
洗澡用了一个钟头,吹头发又用掉半个小时。
从浴室出来,奚渐庭披着浴袍神清气爽地坐到轮椅上,对严余颐指气使:“饿了,去做饭。”
严余同样身穿浴袍,对着奚渐庭出了会神,走上前摸他头发。
“手不想要了?”
嘴上这样说,奚渐庭却没真的生气,刚才在浴室里,严余表现很好,他很满意,他甚至很期待严余再给他按一按头皮。
“看看吹干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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