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来,内容无非是一些关心和叮嘱,末尾的一句话突然引起了楚亦衡式的注意:
“记得按时吃究个本药。”
药?楚亦衡略微皱眉,感觉有些不对劲,就顺手向上划屏幕,重新读了一遍苏默与经纪人的短信记录,发现许多消息都提到了“全将.”
吃药”
和“复诊”
这一类的词语。
前段时间每天盯着监控时,他的确看到苏止—请默经常从一个白色的药瓶里倒出两片药,喝水仰头咽下去。
之前他以为那只是维生素或安眠药,但显然,普通药物并不需要经纪人特地提醒。
所构以,苏默生病了?
至于具体是什么病,楚亦衡不得而知。
不同于十几年前那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,现在的苏默看起来有一百二十分健康,拳头够硬,屁股够弹,高潮时夹着他腰的腿也够长够有劲,虽说最终还是打不过他这个长期锻炼的职业运动员,但一脚踹断普通人的肋骨应该轻而易举。
心里的疑问得不到解答,楚亦衡辗转反侧,直到日上三竿也没能睡着觉。
他顶着黑眼圈睁着眼睛,凝视着怀里昏睡着的苏默。
冷,任必转白的肌肤上晕开了一抹淡淡的粉红,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,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楚亦衡的颈间,让楚亦衡感到又酥又痒,心弦仿佛被一缕柔和的春风轻轻拨动着。
半晌,楚亦衡悄悄起身下床,走到起居室寻找苏默常吃的药。
由于前日他对苏默的暴力行径,不久前刚修好的家具和木地板又一次被砸得坑坑洼洼,衬衣、手表、奖杯奖牌、日历、时钟、小垃圾桶等杂物几乎都被扔到了体地上,乱作一团。
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,楚亦衡眸色微暗,掏出手机,预约了一次家政及维修服务,然后走到药柜前,低头俯身拉开柜门。
各式各样的药盒东倒西歪,挤满了整个柜子。
药柜的主人似乎从未整理过里面的东西。
楚亦衡将药盒一一拿出来查看,试图从中找到答案。
除了家庭常备的感冒药、消炎药、抗生素等药物,柜子里还放着许多楚亦衡从未见过的药品,而且药名大多晦涩难懂,甚至还有一些读不出究载.来的生僻字。
楚亦衡紧锁眉头,努力地从药盒及说明书上的其他文字来判断药物的作用。
无奈他向来不擅长读书,一看见大段的文字就昏昏欲睡,中学时期的文化课基本上是全程睡过去的,大学时期更甚。
没看几张纸,楚亦衡就困得近乎睁不开眼睛,便只好暂时放下药盒,去洗手间洗把脸稍微清醒了一下,随后走回卧室,躺到床上,紧紧抱住仍在睡梦中的苏默,听着心上人平稳的呼吸声与“砰砰”
的心跳声,渐渐入睡。
罢了,等苏默醒来直接问他。
楚亦衡想。
半睡半醒中,他瞄到怀中人脚腕上的一缕金光,又在心里念道,这次铐上了脚镣,百分百.个止,跑不掉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窒息感骤然袭来,濒死的恐惧迫使楚亦衡从熟睡中清醒。
脖颈处传来被摩擦任构体“的钝痛,他睁开眼睛,看到睡前闪过的那一抹金光正套在他的脖子上。
而原本应该软在他怀里的美人,此时竟站在他的背后,手执镀金铁链的两端,快速绞紧,死死地勒住他的动脉和气管。
彻骨的杀意毫不掩饰地透过肌肤冲入楚亦衡的骨髓——苏默是真的想要他的命。
不过楚亦衡倒是并不慌乱,毕竟他能感觉到,身后人的双手仍轻微地发着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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