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此没再坚持:“那公主,请再允许下官和百姓们送您一程吧。”
凌霜华洒脱一笑:“送君千里终须一别,各位还请留步吧。”
他说完便转身上马,调转缰绳往来时的路奔去。
身后响起层叠的声音:“恭送公主......”
燕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梢上放哨,远远地看到一星灯火靠近,公主的身影渐渐显露。
“云哥,我看到公主了,你准备上马,咱们一会儿就出发了。”
燕鸣低头朝下面喊道。
被燕鸣催促的云枕寒正懒洋洋地靠坐在树根底下,一只手偷偷伸到后面,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自己渐渐酸痛的腰。
眼看凌霜华到了,云枕寒才故作无事地站起身来,一手拽过缰绳要骑马。
凌霜华在云枕寒面前勒住马,以眼神示意他不要逞强,并开口对燕鸣道:“驸马昨天晚上睡觉落枕,今天就不骑马了,和本宫一起坐马车。”
“啊......对,”
云枕寒慢慢点了点头,“确实如此,脖子都转不过来了。”
“云哥,看样子你这还挺严重的,公主带来的太医们就在队伍后面的位置,我去把他们叫来给你瞧瞧吧?”
燕鸣说着就要转身。
这一看太医不就暴露了吗!
云枕寒急忙开口叫住燕鸣:“不必不必,这点小伤小痛就不麻烦人家了,我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说完他松开缰绳,姿势不甚潇洒地往马车上爬。
爬到一半,云枕寒的腰突然一软,幸好被跟上来的凌霜华不动声色地托了一把,才没跌个仰倒,在燕鸣和众士兵的面前丢脸。
马车里的座位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草垫,云枕寒一坐上去,就听到自己的腰部发出一声抗议的“咯吱”
声。
随后上来的凌霜华看到云枕寒一瞬间的皱眉,关切地问道:“可是有不适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云枕寒急忙摇头,不想让公主为自己担心。
他俩此刻坐的是凌霜华来的时候坐的马车,当时凌霜华忧心云枕寒,一出京城便弃了马车,骑马赶来丹宁城。
这马车本来就是做个样子,里面的装饰别说不甚精细,简直就是潦草至极。
莫说有什么稀罕物了,连个基本的软垫或者暖炉都没有。
还没等凌霜华说话,马车的轮子约摸是碰到什么小石头了,猛地颠簸了一下。
“唔......”
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云枕寒喉咙里冒出来,他连忙抬头,掩饰般地冲凌霜华笑了笑,“马车晃了一下,不小心咬到舌头了。”
凌霜华没作声,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,出声叫停了队伍,拉着云枕寒下去,上了后面朱隼坐的那辆马车。
二人一上来,就看到朱隼正窝在软垫上看话本呢。
旁边小火炉上温着热茶,散发出融融的暖意,好不惬意。
原来燕鸣知道朱隼是读书人,走之前又将他乘坐的马车好好布置了一番,软垫茶几小食话本一应俱全。
“和你换换马车。”
凌霜华开门见山,懒得跟朱隼客套。
“换马车?为何?”
朱隼眼睛都要瞪大了,殿下可不是这等贪图享受......不是,殿下可不是这等身体柔弱的人啊。
“驸马腰疼,你这辆坐着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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