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无訾匆匆找出钥匙,打开铁箱看了一眼,里面功法倒是一本没少。
料想贼人害怕寡不敌众,暂时不敢进入殿内。
而在另一边,东风紧抓长剑,围着广场转来转去,一言不发。
张鬼方知道他大概自责,跟在身边,像道影子。
转到五六圈上下,广场角角落落找遍了。
东风猛地停住脚步,喃喃说:“我都看过了,怎会这样?”
张鬼方说:“兴许那个人轻功好。”
东风道:“不太像。”
走到最边缘围墙边,运起轻功点蕙法,三起三落,掠到茅房后面,再一点脚尖,原路折回来。
他自己一来一回要六息,算那贼人轻功奇高,来回也须五息时间,极容易被抓个正着。
东风说:“不行。”
张鬼方也说:“从那么远的地方走过来,屋顶肯定是看得见的。”
地上还有一道嫣红血迹,拖拖沓沓,一路铺进议事殿大门。
这道血迹很像宫里爱铺的地毯,起引路作用,显得很不祥。
东风沉吟道:“与其想他怎样逃的,不如想想,清莹背上是何种伤?”
清莹伤势的确蹊跷。
刚才大家匆匆一眼,虽然不甚分明,但也看得出那伤口是个圆圆的洞。
刀也好,剑也好,捅进去不会是这种形状。
伤口边沿血肉模糊,好像被什么利器搅过。
东风心里隐隐有个念头,原地站了半天,忽然想起来了。
抓着张鬼方说:“伸手。”
张鬼方不解道:“怎么了?”
但还是将左手展开,递到东风面前。
东风说:“不对,是右手。”
张鬼方便又换了右手。
末两个指头是木做的假指,中指有一圈缝起来的圆环。
所有瘢痕在皮肤上面泛白,非常显眼。
总之是一只伤痕累累的手。
东风紧紧捏着他手掌,指甲掐进肉里。
叫道:“你记不记得,这个地方是怎么伤的?”
张鬼方低头一看,他所指的是手掌上方,一丛细细密密的瘢,好几根排在一起,略带弧形,有点像画里兰花的叶子。
这个伤口不会作疼,而且这么细,想必伤得很浅。
张鬼方老实答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
东风埋怨地看他一眼,说:“那天盟主大摆生日宴,柳栾和于左吵起来了,你记得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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