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如将观者的眼眸沉入了大地的深处,每面镜子都是一片漆黑,深邃得令人心惊。
在无檐塔的第三层,白昼时镜中光浮无限,而到了夜里,这些镜子就像掉转了世界,它们不再反射塔内的景象,而是映照出塔外九曲流水之下的深邃。
宛如将观者的眼眸沉入了大地的深处,每面镜子都是一片漆黑,如深渊般吸人眼目。
闪电忽闪,深渊不纳一光。
楚碧岸凝视着这些镜子,低声说道:“境中有古怪,这是……”
“妹妹别看,此境能照心,会引动心魔作祟!”
楚碧岸急忙遮住云相忆的眼睛,以防她被镜中的幻象所迷惑。
云相忆却已经迅扫视了九面镜子,她眼中所见,不过是九条幽深的水道,只有水流在其中缓缓流淌,条条水道,都与她无关。
她轻轻拉开楚碧岸的手,眼中没有恐惧,只有坚定。
她在闪电的光耀里,注视着他的眼睛,“放心,没有心魔,只有哥哥,它们黑不溜秋的都挺老实的。”
她的眼光落在白墙之上,那里似有金光一点。
“图是在那里吗?”
云相忆伸手指墙,她的直觉告诉她,那里非比寻常。
楚碧岸见她不仅没有被镜子所扰,而且眼光精准,他会心一笑:“妹妹真棒!”
说着,楚碧岸移光到墙。
“这就是宝图?”
云相忆看到那张薄纸在空中漂浮,虽然特征与密信描述相符,她依旧将信将疑。
“或许是。”
楚碧岸回答,还无法确定。
“快,用狂哥哥的血试试真假!”
云相忆提议急切。
楚碧岸点头同意,从小瓶中弹出一滴血。
这滴血保持着肝中藏血的状态,如婴儿酣睡在木叶间,含有其主的全部信息,比新流之血还鲜。
宣纸触血,红色立刻渗透,纸间经纬乍显红丝,仿佛自绘出地图一张,随即倏忽熄灭。
无论陶绝雾还是慕容公留下的密信中,都提到过慕容家的血可以开启宝图。
虽然只有一滴,也能让宝图显现,只是时间很短暂。
两人刚露喜色,以为找到了宝图。
熟料,一股紫气突然从图内涌出,将血色吞噬,地图的轮廓退却成蓝色线纵横交错的网格。
蓝线扭动成波,聚成水流,众蓝线乱穿经纬迅聚于宣纸一角。
腾地,纸角那里鼓出一滴妖红外焰,内蓝冶紫的诡异阴火,这火保持着慕容狂那滴血的形状,好像它便是引火之源。
只见,火苗垂在纸角,坠坠欲滴,却像一颗冰凌,散出寒气。
这寒气和塔内的紫气交缠,铺满了整个空间。
紫气盘桓之处,隐约有莲花的影子浮过,仿佛塔内的火焰和紫气,都在因这朵莲花的显隐而变化。
莲花显时火焰和紫气聚集在一起,彼此供能;莲花隐时,二者短暂分离,快位移。
与此同时,九面镜子如伏兵猛然睁眼,九道火线射出充盈火滴,激那火苗向上,助其以火反噬。
眼看宣纸一角将受焦燎。
“糟了!”
云相忆低喝,伸出手。
“别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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